祁霄看了池越一眼,只一摆手就往唐绫的营帐去。
池越在原地愣了愣,忽而一笑,赶紧吩咐人准备沐浴的热水。
祁霄将外氅和鞋靴脱在了帐外,实在太脏了。
于是唐绫一抬眼就瞧见那么一个没穿鞋的祁霄。
“……你怎么回来了?”唐绫站起身,看着祁霄,好像再做梦,他匆忙低头看了一眼书案上他正在写着的东西,墨迹清晰、字句连贯,不是梦境啊!
祁霄急匆匆、兴冲冲地一路急赶回来,终于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人,就想冲过去一把将人抱住,可唐绫静默的样子却让他心跳顿了一下,该不会是嫌弃他肮脏的模样吧?
唐绫恍然如梦醒,跑了两步扑进祁霄的怀里,捧着祁霄的脸颊无声笑开。
他的手掌抚在祁霄杂乱横生的胡渣上,刺的他有点疼、有点痒,却让他不知为何喜欢得要疯了。
他来不及想,已经凑上去吻住了祁霄。
唐绫身上好香啊。
祁霄默默的想着,手臂将唐绫紧紧圈住,又想,他好像又瘦了些,腰怎么这么细、这么软?
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唐绫沉沉地喘着粗气。
“想见你。”
祁霄来不及解释,又与唐绫痴痴地吻在一起,他们才分开十日而已,他就已经忍不住朝思暮想,只有这一刻将实实在在地唐绫拥在怀里,他好像才能喘上气,才能让心继续跳动,但这样的满足只不过持续了片刻,情不自禁时,祁霄扯开了唐绫的衣襟。
“唐绫……我好想你。”
“我知道,我也想你。”
祁霄吻在唐绫的心口,将欲望生生按住,慢慢将唐绫放开。
“怎么了?”
“……太脏了,我都臭了,你闻不到吗?”
唐绫笑起来:“闻得到啊,男人味嘛。”
祁霄莫名红了脸,唐绫说的是什么话啊!要命了!
唐绫抵在祁霄的胸膛,又笑说:“我在军中多年,这点都受不了吗?”
祁霄突然就不高兴了,他跟那些臭男人是一回事吗?
唐绫摸着祁霄的胡渣子,心里有许多微妙的感情混在一起,让他一时有些分辨不清,喜欢、心疼、恋恋不舍、想护着他。
“怎么突然回来了?”
“来接你,明日要入山了。”
“顺利吗?”
“不算顺利,勉强吧。”
“陈恒这几日一直在往山里运东西,我以为你们进展顺利呢。
难道不是?”
祁霄摇头:“伐树开道实在太慢,只能用独轮车往里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