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越追下去,比轻功宗盛不及他,二人为了半壶酒打了起来,白溪桥在一旁看着,重重叹了一声,这两个像小孩一样追来打去的真是一点样子都没有。
宗盛的武功是五都府教的,后来在寒辰宗也跟谷山陌学了些,两相结合、取长补短、攻守兼备。
池越的路数却是白溪桥看不透的,千变万化好似全无章法,该是所学颇杂的缘故,只有这样天策营的身份才能被藏得住吧。
论武功,宗盛还是输,来回十几招,池越将酒壶抢了回来,本来还想逗宗盛玩一会儿,可他闻见了包子的香气就此停了手。
“我方才让小厨房做了包子,你们吃不吃?”池越抬脚往小厨房走,又补了一句,“方才不晓得你们会回来,要不再让小厨房做些别的?”
“包子就包子吧。”
白溪桥耸耸肩,他无所谓。
宗盛跟着也往小厨房走,没说什么。
三人从小厨房提了食盒回偏厅,摆了一桌子包子突然不约而同的笑起来,实在简陋的很。
池越咬了口包子,问道:“王堂一开口了吗?”
昨夜祁霄审完了钱冲之后没有着急提审王堂一,而是关了他一夜暗牢,今日让宗盛去审。
宗盛摇头。
“要不我去吧,饶是王堂一皮再厚嘴再硬,都会老实的。”
池越笑起来,有十足的把握。
宗盛看着他,等白溪桥开口。
“这么说来,李生已经老实交代了?”
池越还是在笑:“这个……不便多言。”
“殿下问也不说吗?”
池越笑了笑,继续吃包子。
白溪桥轻嗤了一声,这人怎么信的过?
“真不用我帮忙?王堂一的话问不出来,只怕殿下那边不好交代吧?”池越又问了宗盛一边。
宗盛摇头:“爷说无妨,关着王堂一就行了。”
池越挑了挑眉,祁霄又在盘算什么?钱冲的证供当夜就要审问清楚,王堂一却不着急,关着就行?
白溪桥的手指像是无意识地敲击了两下桌面,说道:“殿下未吩咐过的事情,你就不要操心了。”
池越斜了白溪桥一眼,轻笑一声:“说的是。
不过殿下一直这么夜不归宿的,我有话也不能说,有话也不能问呀。”
白溪桥嘴角抽了抽,池越的话像是生生扎进了他的肺管子,气得他胸口疼。
祁霄这小子越发胆大妄为,从西行宫回来人就直接往华溪别院里钻,白溪桥抓都抓不住。
不能再这么下去了。
白溪桥刚咬了一半的包子都不香了,他吃不下去,快被池越噎死了,包子一扔,白溪桥就往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