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楼里的女子真是贪玩。”如此也学着白允沫把酒含在嘴里,顺势就放倒了眼前的人。
舌语相交一会,怕她呛到,便稍松了些看着她大口喘气。
白允沫扬起手帮着子桑把垂到身前的长发轻轻拢起来,从旁边拿了束带微绑,也忽想到一桩:“说是合欢酒,可你还没给我做新衣来呢。”
“那如何是好,也只能改日给你做了新衣时再与于你合房了。”子桑如此也自甩了袖,扯了被盖在身上睡下。
“诶?”
白允沫始料未及,还没说甚呢,就见得子桑故技重施要去睡大觉。
她也一齐钻进了被窝里,从后边抱着子桑问:“那你什么时候给我做新衣?”
“我算算。”
子桑闭着眼睛,手指子丑寅卯念了半天,方说:“约摸就来年再来年罢。”
并非她不想,只是现下的情形哪里还顾得上花轿相迎,新衣连理。
白允沫一时便有些抽抽儿地,声音半哽咽:“那……那太久了,还是现在把要紧的事儿办了罢。”
“不能的,我们得按规矩来。”
“那……那至少也得像平时那样来啊。”
白允沫从后边紧抱着子桑几乎要放声大哭般:“难得有这么好的床。
白允沫说:“你瞧瞧军营里那张破床,小还不说,每次给你压得紧紧的,手脚都没地方多挪开一些。“
白允沫还说:“还每次都得提心吊胆怕有人进来,总得大雪守着。”
白允沫说:“好不好嘛,你要不要。”
子桑强憋着笑,仍是背对着白允沫,装出一副闲散的口吻:“不要,你继续说说看,还有何不满意的。”
“还有,还有,你越来越不认真了。”白允沫虽然平时觉得合房之事本乃人之常情,可真要说出来,还是羞得真把脸往子桑后背埋。
“嗯?”
子桑拉开白允沫的手,转过身来,掐住她的肩膀:“如何就是不认真了?”
“以前,以前刚相逢时,每次半夜都意犹未尽……现在现在……。”
白允沫越说越心虚,脸一下子埋进子桑身内:“你让我说的。”
“如此便是嫌弃我了?”子桑又是觉得好笑,又甚是气,探手三两下就把白允沫的那件衣衫儿扯了去,然后又背过身去睡。
白允沫愣了愣,从后边拿手点点子桑的后颈:“生气?”
可生气又要脱人家的衣服。
“那我睡下了。”
于是也背着子桑睡,以往时每次都是她认输然后就各种顺着子桑的心意任摆布,这次她决定不再纵容子桑这般的毛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