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歌奔下床来,只是一双赤足刚落地,便被池羽转身一撑打回了锦榻之中。
南无相怵站起身,想抽身拨剑,却一丝也动不得,咬得唇边渗血,风歌。
“给她吃药。”
池羽冷冷地吩咐,一拂袖,于旁边坐下来,森冷地面上忽就露出些许不屑地笑:“就凭你这样的剑客也想刺杀本王?”
那也太小看我池羽了。
东池擅冶兵,崇文轻武,没有专门培养剑客来贩卖的生意,池羽亦觉可惜。
南凉果然是地广物博,奇人异士倍出。
“不是说剑客无情只有承诺么,可你这个剑客不仅发了情动了心,还是对一介女子。”
池羽喝了口酒,呼气,手指在膝上敲着:“相爷的意思是应该杀了你。”
整个屋里其它人都不敢吱声,池羽继续道:“我想的是,杀了你也没多大意思。”
“你回去罢,告诉周载,你的任务失败了。”池羽笑了笑:“然后把他的人头带回来给我。”
“开战前你能提了周载人头来给本王。”
池羽手指回床上因着药性睡过去的风歌:“她就还给你,你们想去哪里都无人管。”
“放了你本王也没损失,杀了她我也没损失,像她这样的女人在我们东池多的是。”
池羽站起来,手背在身后:“把她送走。”
旁边身穿坚甲的人有些迟疑:“这似乎不妥。”
哪里有人轻易就把刺客放了的。
“本王说放便放,我倒是想看看剑客都有些什么本事。”如此拂袖便去了。
没来得及再多看那着红衣的人,她的眼睛就给蒙上了。
可恨这张嘴,总也打着结,连声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,只能就这般离去。
她们给你吃的是什么药,怎么马上就睡了呢,我还想再看看你那双眼睛的。
这宫里比相府可冷清得多了,并没有你原来说的那般好啊。
也不知道走了多久,她心里全盘都是碎碎的拼不起来的花瓣,耳边也只有雨声了。
迎头一阵劲风,她想拨剑去避的,可是手被绑得紧紧的,哪里有反抗的余地。
头上一疼人就昏了过去。
第六十章总是心虚得很
天下第一险关,易守难攻。
东西两边接悬崖峭壁,延绵数十公里,崖高三十余丈,险不可攀。
再难守的险关,也只怕有心人,比如池羽这样的君王,耗时十载,囤兵积粮,初冬入天寒之地,居险待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