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鹿鸾山呢?”
“他找不到我们的。”
言清诡异一笑。
“我在太阿宗混了那么多年,最会应付的人就是他。”
麟岱像是失了主心骨似的,他垂下脑袋,一副仍君处置的模样。
“怎么,想死?”
言清晃了晃他,笑道:
“要是死了,可这辈子就见不到你那好情郎了。”
麟岱眸光微亮,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,他问言清。
“我要做什么,才能活下去?”
言清拍了拍他的脸。
“你也知道我生气啊?”
他指向鹿一黎。
“你的小师弟还有一口气,你杀了他,我便留你和这条蠢狗一命。”
麟岱看了眼鹿一黎,道:
“我没有力气。”
言清扔下一把匕首。
“用这个。”
麟岱摇摇头。
“不会。”
言清笑起来像发狠。
“麟岱,你只有这一次机会。”
青年还是摇头,言清不悦地掰正他的脸,正欲说话,门口传来一道冰冷的人声。
“住手。”
麟岱顿了顿,满眼惊愕地望向来人。
是鹿鸾山,他依旧穿着华贵的白色法衣,金线盘龙般窝在柔软的衣料上。面容俊美清冷,看着比从前还要严峻几分。
言清也是吓了一跳,后退两步,呵道:
“鹿鸾山,你怎么找来的?”
鹿一黎神态自若地从地上爬起,朝鹿鸾山躬身行弟子礼。
“多谢师尊暗中相助,保弟子性命。”
说完这话,他朝麟岱眨了下,麟岱心领神会,悄悄向窗户那边挪动。
言清低声咒骂了一句,扭头欲跑,却被一面巨大冰盾截住。他只好转身,化灵气为剑横在身前,准备迎接下一击。
麟岱见状,连忙将失血过多化为幼犬形态的琼牙拖到身前,然后抱在了怀中。
言清对于鹿鸾山的恐惧是来自于骨子里的,即使披着楚佛谙的皮囊,他亦不敢直面鹿鸾山。更可况鹿鸾山手中的那柄方仪宝剑,正散发着阴森森的寒气。
而他尚且驾驭不了楚佛谙的伉侠。
麟岱终于挪到了窗边,他在乾坤袋里翻找,找那张飞行符。
在耳畔兵刃声响起的那一瞬,麟岱祭出符咒,然后吃力地从窗口栽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