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宴仰头长叹:“嚯,看来宴哥平时没白疼你们俩啊。”
谈灼抬起头,没表情地笑一下,“是啊,平时我作业,你没少抄一份。”
三个人在休息室门口随意聊着天,田昕薇冷板凳坐了将近半个小时,都没见过谈灼往这看一眼,站起身,往门口走。
“谈灼。”她喊了声,又说,“你怎么来迟了那么久,我等你半小时了。”
田昕薇看了眼谈灼,又看了眼一旁呆呆的章西寻,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肯定是为了接人才来晚的。
她颦了颦眉。
这学期她都主动两回了,两回谈灼都让她等,让她坐冷板凳。
田昕薇一向是看不上章西寻的,倒不是对他那个人不喜欢,只是觉得他和他们不是一个圈子。陈宴是看着吊儿郎当没个正样儿,但怎么说都是陈家的少爷公子哥儿,章西寻不一样。
她忍不住小声埋怨:“接他来干什么,又买不起”
一句话,轻松惬意的气氛陡然凝滞、僵化,在场的几个人都忽然安静了下来。
田昕薇眨眼,意识到自己好像一时生气说错了话,她张唇欲解释,但骨子里的那股傲气又不肯低头,只能梗着脖子站着。
章西寻尴尬地挠挠头,低垂着脑袋没说话。
谈灼闻言收起手机,终于肯正眼瞥向田昕薇一次,语气格外冷漠:“让你来了吗?”
田昕薇惊愕:“你”
等了半小时就换来谈灼这副冷漠的态度,不过是说了他兄弟一句,就当着面对她发脾气。
况且,章西寻和他们本就不处于同一阶|级,不是一类人。
她哪儿说错了?
田昕薇紧了紧腕包,偏过头,一张妆容精致的脸蛋不悦。
她知道谈灼生气了,但她不会哄的。男人那种生物,就是该被吊着,跟一根风筝线一样,时不时收紧,时不时放松,这样才能把对方紧紧抓在手里。
谈灼这样的天之骄子,也不意外。她不会拉下脸来哄他,没必要,也自降身份。冷他个几天,到时候就会恢复成原样了。
田昕薇拿起包,故作轻松离开:“你们玩儿吧,我突然想起来有事,先走了。”
等田昕薇走远,身影消失在了大门口,气氛仍有些僵滞。
章西寻心大,一向不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。两脚一蹿,一手勾住谈灼的肩膀,活络气氛:“害,杵着干嘛啊,小爷我今晚还有两张物理卷没写呢。”
他挤眉弄眼:“灼哥英明神武,借小弟我抄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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