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梨坐起身来,窗外是个艳阳天,树上?鸟雀啾啾。
她又看向成橙和付雪楠,才发现成橙剪短了头发,她吃胖了些,脸上?肉肉的很可爱。
成橙感觉到水梨的目光,捂住自己的头,“哎呀,阿梨,别看我啦,这个头发剪得?可丑,我都被剪自卑了。”
付雪楠看她,“没有剪毁,挺可爱的。”
“哪有可爱,像个小?瓜皮……”
她们俩打?闹,明明平时也没有这么活泼的人,在此?刻却使出全身解数,在逗她开心。
水梨鼻子发酸,她这段时间,到底忽略了多少人。
成橙放下护住头发的手,视线往下,落到脚尖,“对了,阿梨,我和你说件事?。”
水梨眼睑抬起,“嗯。”
“我和董明辉分手了,”成橙谈起他,眼底仍有泪,却多了丝释然,“他向我保证不和那个女生再联系,只是三个人的感情,不值得?我花费精力。”
付雪楠伸手想抱她,成橙摇摇头,拒绝了,“董明辉这事?已经过去了。”
“我这几天一直在想,未来要干嘛。阿梨,你努力又有自己的目标,楠楠你学习成绩很好?,一直在准备考研。只有我,不知道我想要干什么。直到前?天,我想起了我有件想做的事?,只是没有勇气去做。”
成橙笑了笑,看着她们,“很高兴认识你们,教会我勇气。”
水梨和付雪楠对视一眼。
成橙继续道,“我想休学一年,去南非,给当?地的艾滋病人做临终关怀。”
付雪楠吃了一惊,“这很危险吧!南非那么远,而且还是艾滋病患者。成橙,你真的想清楚了?!”
在死亡面?前?,恐惧、疯狂、愤怒等等负面?情绪都直观,在死亡的废墟里开出玫瑰的人毕竟是少数,如果长期氤氲在这种环境中?,成橙哪里能受得?住?
况且还是异国他乡,语言障碍、生活习惯、人身安全、特?殊群体……
一切都是困难。
成橙摇头,神情坚决,“我已经想好?了,我不想要是我有一天消失了,会留下一堆没实现的梦想。”
“……”
人生很漫长,有时却只活那么几个瞬间。
其他时间都是日复一日地重复,但?是就是那么几个不起眼的瞬间,却白昼了人生漫漫长路。
见成橙心意已决,付雪楠叹了口气,“走的那天,我们送你。”
水梨:“大概什么时候出发?”
“已经提交了休学申请。估计快了。”成橙道。
……
成橙走得?很快,比她们想的都快。
早功结束的那天,她突然说,她要走了。
匆匆忙忙地赶,连句送别话都没来得?及说。
成橙便?坐上?大巴,摇摇晃晃驶出她们的视野。
谁也不知道她将要奔赴怎么样一场山海,崎岖也罢,险阻也好?,总之不负长了棱角。
成橙。要变成星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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