肩宽腿长,凤眼含笑。
苏卿卿想要拨开纱幔应他一声,但是胳膊绵软得没有力气,就那么躺在那里,嘴角眉梢带着笑,很轻地嗯了一声。
嗓音还带着昨日弥留的沙哑,一出声便是令人羞红的旖旎。
容阙端着一杯蜂蜜水过来,挑开纱幔坐在床榻边,“喝水吗?”
他话是这么说,可看着眼前的人,眼底眸光却是一寸一寸加深。
苏卿卿白皙的脖颈上是一片片一斑斑淡淡的粉色,这粉色是如何落上去的他比谁都清楚。
这人侧身躺着,眼尾微红,目光就这么懒懒地朝他瞥来,看得容阙抓着水杯的手很轻地一颤。
怎么说呢。
这目光,带着几分身体不适的疲倦和娇嗔,带着几分兴致过后的慵懒和随意,余下几分,像是把昨日之事揉烂了捣碎了,一点一点地从她眼底泄了出来。
容阙喉结一滑,大大喝了一口手中的蜂蜜水。
苏卿卿噗地笑道:“你这人,说是给我的,你”
这话未说出口便被堵住了。
某人弯腰俯身,将口中甘甜的蜂蜜水给她渡了进来。
苏卿卿本就发软的腰肢登时又是一酸,容阙温热的手掌贴了上来,一口水喂下,他手掌撑着身体微微和苏卿卿拉开一点距离,俯视着她,“刚刚咽了什么?”
咽了什么?蜂蜜水和
苏卿卿脸颊刷地一红,“你怎么这么流氓?”
容阙俯身便亲吻上去,牙齿磨过耳垂,他低低地说,“你给我下了合欢散吧?”
一个时辰后,苏卿卿昏昏沉沉被容阙抱进了盥洗室。
巨大的木桶容纳两人,绰绰有余。
苏卿卿不知道这人到底压抑了多久,她闭着眼睛靠在容阙的胸口上,心里没好气地数,一共几次?
“唔——”
洗个澡活活洗了两个时辰,整个盥洗室内雾气缭绕犹如仙境。
等容阙用宽大的被子将人裹了抱回床榻的时候,苏卿卿一落枕头便睡,睡之前还有朦胧的意识,“你给我滚。”
沙哑的嗓音说出这句凶狠的话,惹得容阙抓起她并拢的手指在指腹亲了一下。
“把头发擦干再睡,不然要生病。”
苏卿卿纹丝不动,人早已经睡得发沉。
容阙嘴角带着笑,宠溺又不舍,起身去拿了干净的帕子,一下一下给她把湿头发擦干,然后拥着人一起睡下。
等到苏卿卿再睁眼,天已经又黑透了。
她是被饿醒的。h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