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了想,封上上直接趴到应青云怀中,凑到他耳边说话,看似撒娇卖痴,实则用很小的声音提醒道:“我去更衣,你陪我去吧。”
说完,她离开他的怀抱,起身朝更衣处走,应青云跟着站起来,打算跟她一起离开。
曹岩见状,问道:“大人这是去哪?”
应青云一眨不眨地盯着走在前面的封上上,嘴里心不在焉地“啊”了一声,“我我去更衣。”
见他那一眼都不舍得放开的模样,在场之人心知肚明,纷纷意味深长地起哄,“大人这是一会都离不得美人了?看来这美人把大人的魂都给勾去了。”
应青云默认般地笑笑。
见状,一群人笑得更欢,“大人快去吧,别让美人等久了。”
应青云赶忙跟了上去,一路随着封上上进了更衣室,两人在里面待了半晌,然后又半搂半抱着去了旁边供客人歇息的房间,直到关上房门,确定没有人能再窥伺,封上上这才松了口气,往椅子上一坐,摘下脸上的面纱,露出全容,“累死我了,不过我这舞姬演的还不错吧?”
直到此刻应青云才看清封上上的脸,今晚的她上了妆,本就艳丽的五官更加明艳,跟平时展现出了不一样的美,今晚的她像是一个勾魂摄魄的女妖精。
青云的视线定在她脸上好一会才移开。
封上上给他倒了杯茶,担心地问:“你今晚喝了这么多酒,头晕不晕?”
应青云接过茶杯喝下,“还好,不用担心。”
见他眼神还算清明,封上上这才松了口气,转手也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下,笑着道:“此刻外面那些人现在肯定以为你是跟美人春宵一度去了,应大人,你的一世英名到今晚可就彻底毁喽,他们肯定以为你是好色之徒,”
应青云抿了抿唇,转身坐下,对此并不在意。
封上上叹息地摇摇头,“唉,明明大人你是坐怀不乱的真君子,委屈你了。”
应青云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,心想自己并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,她高估他了。
房间里有方矮塌,封上上今晚又是扭腰又是捏嗓子装嗲又是演戏的,可累坏了,直接走过去坐下,将双脚一甩,把鞋甩出去,然后彻底瘫倒在榻上,舒服地吁了口气,“咱两今晚就在这里待一会做做样子,等人走了再出去。”
“嗯,你休息一会。”应青云走过去,将她乱甩的鞋子捡起来摆到榻边,又将榻上的薄被抖开盖到她身上。
封上上看着他动作,在他转身要走之时拉住了他的手,“你别坐的离我那么远,就坐我身边好不好,你坐我旁边我才安心。”
应青云拒绝不了,顺着她的力道坐到榻边,背脊挺直,半点没有挨到她的身体。
封上上知道他这人守规矩,也不勉强他跟她一起休息,就这么拉着他的手跟他说话:“经此一晚,你接下来应该会很忙。”
应青云:“忙什么?”
封上上:“忙着赴宴呗,你等着,那些人接下来绝对会络绎不绝地邀请你去吃饭喝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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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出封上上所料,第二天应青云便接到了许多请帖,以各种名义邀他赴宴。
应青云挑了几个去了,每次回来都是一身酒味,甚至还有隐隐的脂粉味,可见宴会上少不了女子,应青云这个当事人比封上上这个女朋友还受不了这个,一回来就皱着眉,一言不发地进入浴室,洗洗搓搓半个时辰才出来,皮都快搓秃噜了,出来后脸色还是黑的。
看他这样子,封上上内心生了些许愧疚,总有种自己出了馊主意把他推出去接客之感。
几日后,应青云又接到一封请帖邀他赴宴,而邀请之人乃是曹岩。
应青云看了请帖一会,答应赴宴。
曹岩邀请应青云去他府上赴宴,应青云到了之后才发现,赴宴的除了他之外,还有一人,是南阳府通判魏恒。
“今日终于有幸请到大人赴宴了。”曹岩玩笑般地说道,暗指他最近应酬多。
应青云笑笑,“大家太过热情,盛情难却。”
“哈哈哈,大人初来乍到,底下人自然要热情一点。”曹岩道:“那今日轮到我尽尽地主之谊,好好招待大人一番。”
说完,他给旁边下人使了眼色,立马有丫鬟鱼贯将饭菜酒水端了上来。跟应青云的宴会相比,曹岩的宴会瞬间提升了十几个档次不止,水榭亭台,珍馐美酒,美婢环绕,丝竹靡靡,更有无数舞姬上台献舞。
假扮成小厮跟着一起来的封上上看到这些舞姬,瞬间觉得自己输了,本来以为她那天花重金请的舞姬质量已经很不错了,哪想跟人家一比,瞬间不能看。曹岩家的舞姬,各个婀娜多姿腰细腿长美艳无比,就连衣服都穿的比她那天的少,更气人的是,今晚的舞姬各个都是大胸,那胸前的两抹雪白呼之欲出,简直能把人的眼晃花。
论起吸引男人,自然还是这一批厉害。
三个男人一边喝酒一边欣赏歌舞,气氛其乐融融,但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,曹岩与魏恒嘴中谈论的多是些诗词杂事,半点不涉及政事,更没有涉及到鲁时冒的案子。
两人的嘴巴严得像蚌,简直滴水不漏。
封上上心里失望,心想今晚是白来了,可惜了应大人的牺牲。
等到酒过三旬,场中音乐之声忽然变了,一曲高昂的乐曲娓娓响起,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,伴随着音乐改变,原先的舞姬们纷纷退去,取而代之的是从门外进来一女子,赤足而入,红衣如火,轻纱飘荡,莲步轻移,脚下踩着节拍,旋转着舞了进来,带来一室香气。h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