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青云笑笑,“住学院很费钱,索性就自己来回往家走,路上可以背书,顺带温习先生教的功课,也可以思考问题,不算耽误时间。”
封上上张张嘴,想问他为什么云泽喊他少爷,他却好像并不富裕的模样,想问他到底是什么出生,但最终还是没有问,毕竟问这些没什么意义,她看上的是他的人,与他什么出生没有任何关系,等到他自己主动跟她说的时候再听也不迟。
她不再追问,默默地洗好了脚,将水泡戳破,然后涂抹上药膏,等药膏干了之后这才重新穿上袜子穿好鞋子,然后随应青云前往前衙,点好人马,直接朝位于南大街的恒通钱庄而去。
衙役们手持长刀,在应青云的示意之下将钱庄给团团包围,钱庄中的客人见此阵仗,纷纷惶恐而逃,生怕惹上什么官司,转眼间钱庄便空空如也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为何要包围我的钱庄?”钱庄掌柜的面色大变,急匆匆地从柜台中跑出来,一脸惶恐。
吴为问道:“你是这个钱庄的老板宋成源?”
掌柜的脸色一变,低头惶恐道:“正是在下,不知官爷找在下是何事?”
见他承认,应青云立马道:“拿下。”
吴为立马将手架在宋成源的脖子上,另外几个衙役上前制住他,给他戴上枷锁。
“你们这干什么?为什么无缘无故地抓我!”宋成源惊叫,一脸冤屈。
应青云冷冷地望着他,“是何事你心中不知?”
宋成源试探着问道:“你是?”
吴为:“这是我们知府大人。”
宋成源瞳孔一缩,这才知道为首的年轻人竟然是新上任的知府大人,立马跪地,诚惶诚恐道:“参见知府大人!不知知府大人为何要抓我,我就是一个普通的生意人,没做任何违法的事情啊。”
应青云淡道:“做没做你心里不清楚?”
宋成源眸子一颤,“大人,我就规规矩矩地开我的钱庄,不骗老百姓,也不欺老百姓,我的钱庄兑换率可是全南阳最低的,老百姓都爱在我这里存取钱,我能做什么违法的事情啊,大人您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?”
“大人,这是怎么了?”一个声音突然插了进来,应青云转眸,就见曹岩从门外走了进来,一脸的不解,对应青云解释道:“我刚从门外过,看到这里有动静就下来看看,下官斗胆问一下这是怎么了,好好的怎么还抓上人了?”
应青云淡道:“此人与贪墨税银有关系。”
“什么?”听闻这话,曹岩吃了一惊,一时间没了言语。
宋成源喊冤:“大人,我就是一个普通的生意人,跟税银有什么关系?大人你真的误会了!还请大人明察!”
“你认为是误会?那便亲眼看看。”应青云朝后招了招手,吴为立马带着一批人马闯进了后堂,直奔钱库而去。
宋成源眼睛瞪大,神情慌不可遏,“大人你们这是做什么?为什么要闯我的钱库!”
应青云没理他,只让衙役押着他往后头走,曹岩见状,也跟着他往地下钱库而去。
强行打开钱库的门,应青云率先走了进去,视线在一处柜子前一扫,吩咐道:“将此柜子移开。”
立马上来两个衙役将柜子合力移开,露出柜子下的地砖。
应青云的视线在地砖上细细扫过,紧接着指着其中一块道:“将这块地砖撬开。”
封上上又是做的男装打扮,缩着脖子塌着肩,低着头不敢看人,一副很畏缩的模样,再加上个子矮小,所以很是不引人注意,这也方便了她在一旁偷看众人的反应而不会被注意。
宋成源在听到应青云要人把那块地砖撬开的时候,瞳孔急缩,身体重重一抖,这是典型的秘密被发现后的害怕心虚还有点不可置信的反应。这说明他根本不是嘴里喊的那般冤枉,他绝对是这件案子的参与者。
她收回视线,视线无意中从曹岩的脸上一扫而过,竟发现他下颚紧绷,脸上的表情很是凶狠地看着应青云。
她吓了一跳,差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,再次回看过去,就见他还是平时的模样,一脸好奇不解地看着应青云,不明白好好的为什么要把一块地砖给掀起来。
封上上不禁自我怀疑,刚刚是不是自己产生错觉了。
那边,几个衙役拿着工具一点点地将地砖给撬了起来,然后又一点点地将地砖下的凝固石灰粉给铲掉,最后露出底下跟鲁时冒书房中那个一模一样的石板。
吴为上前一步,扣住石板,用力往上一拉,石板慢慢地被掀了起来,露出底下黑黢黢的地道口来。
宋成源腿一软,直接摊倒在地。
曹岩大惊失色,快步走到地道口处,惊讶不已,“这是个地道?好好的为什么会有个地道?”
应青云看了他一眼,“此地道直通知府后衙的书房,也就是鲁时冒生前所用的那间书房,曹同知若是不信可以亲自下去看看。”
“这这”曹岩惊得差点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,一时间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,凭他能坐到这个位子就不是傻瓜,自然知道这条地道代表着什么。
应青云转头再次看向宋成源,只见他已经彻底萎靡不振了,摊在地上,明明天气渐冷,却满脸都是汗,“宋成源,你条地道你怎么解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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