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影视将这个时代描述得犹如人间历练场,弄得司南现在说话都翼翼,生怕哪句话,哪个词说得不对,就给自己惹来麻烦。
因此只短短两句话,司南都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在心里反复琢磨了以后才敢说出口。
泥煤呀,这么说话真不是一般的累。
“说的好。”司南一说完,李胜男就叫了一声好,随即就扯开嗓子开始唱歌。“红岩上红梅开,千里冰霜脚下踩……”
“……”
司南被这姑娘弄得一愣,回过神后又发现附近坐着的知青们都开始跟着这姑娘一块唱了,眼角不由抽了抽的也跟着张了嘴。
不管咋说,她得做到合群。
╮(╯▽╰)╭
这边一首歌刚唱完,车厢另一头不知是谁又起了一首歌,于是司南看了一眼身边坐着的姑娘,不得不的又跟着唱了。
车厢里的歌有听过的,也有没听过的,但可以确定的是不管听没听过,这些歌司南都不会唱。所以她这会儿也不过是跟着小声哼哼罢了。
差不多唱了十二三首歌后,这样没有人组织的自发活动才终于结束。而此时的车厢外,放眼望去,触目所及的地方都是暖暖的落日桔红色。说不上有多美,就是看得人心里特别的有感触。
看了许久司南才收回视线,转过头来小声的问李胜男几点了。
对于司家,甚至是这个时代,手表都是个奢侈玩意。火车站里倒是有个大挂钟,但那挂钟却因为某些不能说的原因,被砸坏了机芯,永久性的停在了八点钟了。
火车还没进站的时候,司南就听附近的人说什么火车又晚点了。但晚了多少,却并不清楚。
因习惯用手机看时间,所以司南没有带表的习惯。此时手机并不在身边,也没有手表应急,不知道时间的感觉就有莫名的焦急。
司南空间里倒是放了一个平板,满格电的。就算是没电了也不打紧,空间里有她早前买的充电宝。
平板上的时间和日期,她已经悄悄的校正过了。但那玩意放在空间里不打紧,却没办法在众目睽睽之下拿出来当表用。
也因此,司南只能看着别人做什么,她就做什么。或是问一问腕子上带了块女士手表的李胜男。
“七点四十分了。”
“谢谢。”
“不用谢呀。”不过是抬抬手腕的‘举手之劳’,哪里就需要谢了。
司南闻言,对着李胜男笑了笑,便又打开语录看了起来。
甭管能不能看得进去,背得下来,但拿着语录当挡箭牌,确实是个好主意。至少你不想说话的时候,只要举举语录,旁人就不会打扰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