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神句芒接走了东方天帝的位置,春回大地,登基之时送给了路迟一包种子,约莫能在如今贫瘠的北疆大地上开出花来。
魔界的花满坞和萧锁终于成了亲,八抬大轿,红绸花。
傅笛深送亲,路迟接亲。
就好像他们也走了这样一回过场。
“你们什么时候成亲,我倒也可以帮你接一次,”花满坞祝酒的时候问起了路迟,他年幼失去亲人,如今和自己血脉相连的路迟也算得上是一个吧。
“繁文缛节没兴趣,”路迟搂着傅笛深的腰,“我们千年前就成过亲了。”
傅笛深扯过头问:“哪有?你根本就没恢复记忆。”
路迟捏了下傅笛深的腰:“小声点。”
这事一直是个未解之谜,三界没有人知道北冥轩君到底有没有恢复记忆。
毕竟那可是关系着三界安危的大事。
但这件事,只有一个人知道。
他们最后,还是回到了人界的家。
开窗透风,除尘,扫地拖地。
阳光被层层叠嶂的银杏叶染成金黄,落在了木色的地板上。
傅笛深新买的摇椅到了,比地板浅一个颜色,放在阳台上,晒太阳的时候晃一晃正好。
席老师那边的工作室也逐渐准备易主。他容貌不老不死,是该让自己逐渐淡出人们视线,再加上家里的龙王催得紧,要带他去东海七大姑八大姨家里转转。
傅笛深百无聊赖,每日就靠读书过活。
书架上挑了本诗词歌赋,但没看多少就睡了过去。宽大的书页,盖在脸上,遮阳效果一绝。
腿边,路迟变成了萨摩耶,不知道谁没睡着,只看到他的小尾巴,有一下没一下地晃动着。
“迟迟,”傅笛深摘下脸上的书,伸手拍了拍白毛狗。
书上的诗歌写着“蝉鸣黄叶汉宫秋”,他突然起了兴趣,要去更远的地方转转。
“想去?”
迟迟看着他兴奋地指着“汉宫”二字。
“嗯。”
“好啊,那我去收拾行李,准备车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