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迟变成了狗狗,耳朵耷拉下来,藏在了毛毛的后面。
深深好啰嗦哦。
不听不听,王八念经。
“你耳朵呢?”傅笛深瞥了一眼,自己刚才说那么多,路迟的耳朵居然都藏到毛毛里面了!
迟迟的小耳朵露出一对小尖尖。
“路迟我和你说话你给我把耳朵竖起来!”
“咻”地一下,路迟的耳朵就立了起来。
“我不知道你在北疆过的是什么生活,但是你来人界了——”
迟迟的耳朵又消失了。
呜呜呜,哥哥好啰嗦。
两人就这样,耳朵一会儿有一会儿没,吵吵闹闹地开回了家。吃饱了饭也差不多是深夜了,傅笛深在看最近的新闻,或许是在人界生活了二十多年,他始终不太喜欢这种脱离了人世间的感觉,希望从新闻的缝隙中找到一丝真实感。
路迟冲了两杯巧克力,上面还放了棉花糖。买来的袋装棉花糖里面有白色有粉色,他单独挑出了粉色放在傅笛深的那杯巧克力上,两颗棉花糖一头碰着,组成了一个爱心的形状。
递给傅笛深,再拿着手机躺在深深怀里,好几天游戏没上线了,他得好好整理账号里面的素材。
等到傅笛深的新闻看腻了,路迟的游戏也玩倦了,两个人相视一眼,便缠绵在了一起。
傅笛深喜欢路迟的白发,央求着他变成神明的模样。每次这样的路迟拥抱着他,总让傅笛深有种被神偏爱的感觉。
而这次情迷之时,傅笛深的眼角流下了眼泪。
也许是兴奋,也许是身体的反应,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明的情感。
他到底是罔顾了纲常伦理,罔顾了神魔之别,仅凭着一颗心的欲望和贪恋,强占了他的弟弟。
路迟低下头,白色的长发从肩头滑落,他吻掉了哥哥脸上的泪。
过往与回忆,他都不记得。
走在院落的青石板路上,他只觉得陌生与荒凉。
魔界与北疆并无不同,他看着只觉得天地苍茫间都是雪,飘落的都是寂寥和虚无。
傅笛深和他说起过往的事,他眼前没有画面,只有傅笛深的睫毛,在空中轻扑。
等傅笛深睡着了,路迟起身穿上了睡衣,走到了阳台吹风。
窗外没有星光也没有灯光,城市如同死灰的沉寂,等待黎明的复燃。
路迟伸手,灵力在空中飞舞凝结成冰花。
今天听到傅笛深说起两人过往的事情,路迟虽然没说什么只顾着安慰傅笛深不要想太多,但是静下来自己思量思量,也觉得其中有很多难以解释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