蠢狗,天天就知道看洗澡,也不知道想点别的。
看着面前这扇刷了白漆,毫无装饰的大门,路迟不服地伸手拍了拍门:“不带这么玩我的,你都说你喜欢我了,还不让我看你洗澡。”
“你之前看过了,提前透支了!”
“那我不可以再透支一次吗?”
“不可以!”
吵吵闹闹一晚上,傅笛深洗好澡出来,路迟已经靠在床上睡着了。傅笛深摇醒他去洗漱,路迟爬下床,跌跌撞撞地去了浴室。他胡乱地刷牙洗澡,爬回床铺,钻到了傅笛深的怀里,像狗狗一样窝在了傅笛深的怀里。
他困得不行,打了几个哈欠就要睡觉。
傅笛深拍着他的肩膀,慢慢地哼起了哄睡的歌。
他慢悠悠地闭上眼,意识也开始恍惚。
在入睡之前,傅笛深却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。
这首歌,他到底是在哪里学会的?
两人的关系日益亲密,在王婉书这个女孩子面前还知道保持距离,可当着席河的面儿就黏黏糊糊、难舍难分的。尤其是路迟,就跟故意秀给席河看一样,整日都要往傅笛深身上扒。亲亲抱抱要的不亦乐乎,跟他是迟迟的时候没什么区别。
傅笛深脸皮薄,总是伸手直接给人推开,但往往是推了两次便随他去了。
席河靠在躺椅上看着台本,看他俩这样腻乎,席河便打趣问傅笛深,自己和王婉书的cp啥时候炒?
傅笛深权当工作上的事,一板一眼地汇报,席河没什么想法,只要是对公司发展好的,能赚钱的他都会配合。路迟在一旁越听越不对劲,等傅笛深去忙别的事后,路迟连忙拉着席河细问:“你当真要炒这个cp?龙王那边你就……”
“我和他结束了,”席河摇着扇子,在躺椅上荡悠,他等戏拍的时候就这样睡在剧组里,“分手都一百多年了,我还考虑他,我考虑个屁。”
路迟本想说,上次去龙宫,龙王那副样子明明还是记着席河的,可看到席河这个态度,最终还是把话咽了下去。免得说出来平添席河的烦忧。
“我是不是从来没有和你说过,我当初为什么和龙王分手,”席河定了下身子,“吱呀吱呀”摇晃的躺椅也逐渐平稳下来。
这事席河确实未曾对路迟提起过,一来是路迟不怎么喜欢听情啊爱啊的故事,觉得无聊,还不如吃三斤烧鹅来得有趣。二来是自席河和龙王分手后才认识的路迟,席河闭口不谈,路迟也不愿意去问,万一人拿红线半夜把自己捆成粽子可咋整。
席河虽然是妖,但在天界因为有着月老这个师父地位颇高,虽然不及五帝地位之尊,又不如阎罗龙王掌握一方权势,但他因着是月老首席弟子,再加上他游历人界,是天界对接人界最好的中转,所以不管是桑钰还是路迟,他都能说上几句话。
路迟喜好游历人界,之前几次下凡都靠席河打点,他还真不好得罪。
说起来这对也是让人唏嘘,听桑钰说当年席河和龙王还是恩恩爱爱的一对,自小便是青梅竹马,在同一处养大的,也算是喂了三界吃了不少的狗粮。
就算后来席河违背天条上五帝审判台被贬为蛟龙,龙王也未曾亏待过他。
“我和他后来分开的原因很简单,他把我当替身,”席河想到这件事还是觉得恨得牙痒痒,将手里的扇子摇得更欢了,“他喜欢的人,自始至终都不是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