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罗充耳不闻。
他只耐心地回禀鬼界的情况。
“我知道了,”桑钰抬眼看着跪在地上的阎罗,“其他人退下吧。”
“陛下!”
仙官害怕阎罗对桑钰不利,迟迟不肯离去。
“退下!”
桑钰动了怒火,仙官们不再敢多言,纷纷退去。
等人走完,桑钰才从御座上走下来。他走到阎罗面前,踩住了阎罗大人黑色的衣摆。
“这里有很多双眼睛盯着,你小心点,”阎罗提醒。
桑钰满不在乎地说:”我知道,没打算在这里乱来,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,我只是想问你一件事——”
阎罗没来前,桑钰一直在想那日见到傅笛深使出的招式到底来自哪里。
如果。
如果天界一点记录都没有的话,会不会是魔界?
“你曾经在魔尊花迭手下干过,你知道魔界是否有可以将他人炼化成为士兵的法术?”
他话音刚落,阎罗警觉地抬头看着桑钰。
”什么?”
桑钰打量着阎罗的表情,想判断他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。
“你真的不知道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你说,花迭当年为什么要去进攻北疆?为什么偏偏是北疆?北疆天寒地冻,向来是块难啃的硬骨头,不仅需要大量的军需,而且就算攻打下来,也没什么油水可捞,你说魔尊为何要花费那么大的力气去北疆?”
“到底是北疆值得,还是北疆王值得?”
他一连几个问题问的阎罗哑口无言。
阎罗叹了口气:“我真的不知道。”
可与他纠缠多年的桑钰怎么会看不懂他的表情,阎罗就算不知道内情,也一定会知道一些风声。
“是吗?是你真的不知道,还是你不愿意告诉我?”桑钰松开阎罗的领口,转身朝着御座走去,“魔界右使。”
他念出了阎罗曾经在魔界供职的名号。
“阎罗,你别忘了,你不过就是我一时兴起保下的玩意儿而已,如果没有我的宠爱,你这个天界的叛徒现在应该在十八层地狱里遭受无尽的折磨,我再问你一遍,你到底知不知道?”
桑钰转身坐在御座上。
阎罗跪在地上,抬头看着他。
“我没忘,是先天帝陛下保住了我的性命,是您给了我在鬼界的职务。”
他仔细地望着桑钰那张脸,他无数次亲吻与厮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