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前后脚进门,沈兆庭里里外外收拾东西,打包行李箱,初宜就跟在他身边帮忙。
沈兆庭又叠好一件衬衣,放进行李箱,突然起身坐在床沿,握住她手腕,把人拖到腿上抱着。
初宜满脸正气,眼睛转到一遍,盯着行李箱,闷声道:“干嘛。”
“看你累不累。”沈兆庭揉揉她鼓着的脸蛋,“撅嘴撅了半个小时,挂个瓶子?”
初宜抿了抿唇:“谁撅嘴。”
沈兆庭把她的脸转过来,理了理她耳边的头发,另一只手又把人往坏里带了下,护着腰抱着。
两个人谁都不说话,是初宜先忍不住,推他胸膛:“你快去收拾东西。”
“我收拾,你捣乱,一夜都收不好。”
初宜顿了顿,讷讷道:“我哪有……”
嗯,她没有,她是在帮忙。
沈兆庭叠好后,她只是检查下有没有混进自己的衣服。
叠两件,她检查一次。
其实初宜确实不是故意的。
或者说,在被沈兆庭揭穿之前,她的捣乱有点自然而然的意思。
她是真的舍不得他。
她黏黏糊糊倒在沈兆庭肩头,不讲道理到自己都受不了自己:“你又嫌弃我。”
沈兆庭的臂膀收紧,低笑了声,胸膛的轻微震动麻痹着初宜的半边身体。
她腻进他怀里,也不嘴硬让他松开了。
沈兆庭顺着她的心意,好好抱了她一会儿,初宜才从他身上下去,去洗澡了。
没了粘人精帮倒忙,沈兆庭整理得很利索。
所有他用的零碎东西,包括刮胡刀、须后水等,也全部收进行李箱里,然后——放在了初宜的衣柜顶。
初宜裹着被子坐在床中央,一时间愣愣的:“不带走吗?”
“下次过来还要用。”
是啊,初宜想起,他那个大行李箱里,有半边根本没打开过,还是刚才她捣乱时拉开拉链看了一眼,里面都是些夏装。
“下次是什么时候?”
“说不好。”沈兆庭走到床边,不紧不慢地解着衬衣的扣子,“没时间就等六月来接你放假,有时间……”
初宜的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,被他敞着怀俯下身来,在脸蛋上亲了口,也一动不动,还拿手捧住他的脸,不让他起身,催促道:“说啊,有时间呢,什么时候?”
“十五天。”
十五天?十五天!
初宜本来以为,他这一回去,估计就跟之前一样,最少也要两个多月不能再见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