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兆庭“嗯”了声,道:“昨天过来怎么又悄悄走了?”
“你好像很忙,我又很困,还是回家睡了。”
“一起吃晚饭?”
初宜绕了绕头发,想着这都四点了,才告诉沈靖川自己不回家吃饭会不会被骂死,一边“嗯嗯”答应:“好想你,感觉都好久没见你了,原来才一天啊。”
最近她的甜言蜜语张嘴就来,沈兆庭一向以沉默回应。
“你都不想我……”
“想你。”他虽然沉默得多,但并不别扭,“几点出来?去接你。”
“直接在吃饭的地方汇合吧,来回浪费时间。”
“我这不是,”沈兆庭道,“想你吗。”
“……”
吃完饭,沈兆庭送她回沈靖川家。
车停在地下车库,却久久没有人下车。
她被紧紧地推在副驾座椅上,亲吻密不透风,车厢里的空气也好像流通不畅,叫人喘不上气。
初宜的手先是抵在沈兆庭的胸膛,后来发现非但对阻挡他的动作无济于事,反而会激起对方的镇压决心,又胡乱按在车窗上,片刻后,因为无力,而蜷缩着掉落在腿上,窗玻璃上徒留一块掌痕形状的雾气。
不知过了多久,沈兆庭才终于放过她的唇,但并没有退开,轻吻擦过她的侧脸,在耳畔流连,初宜忍耐着偏过脸,耳垂烧红,又被在嫩白滑腻的颈侧吻了吻。
感觉到沈兆庭终于直起上身,初宜才回过头,满眼水光,干巴巴道:“你都弄疼我了。”
“哪里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哪疼?”
初宜没再上当。
毕竟,距离上一次说了哪里疼以后被着重又亲了遍当作补偿,过去也还不到十天。
这是地下车库,她还要脸。
又过了一周,快开学了,系主任又找初宜谈了次话。
她自己其实差不多想好了,决定晚上跟沈靖川说一下,明天和沈兆庭谈一谈,对系主任保证,下周一一定给他答复。
可晚上回家,迎接她的,是黑黢黢的客厅,和坐在黑暗中的沈靖川。
初宜原本以为家里没人,打开灯以后,被狠狠吓了一跳。
“叔叔?”
沈靖川抬眼看过来,不知道是不是初宜的错觉,总感觉不太对劲:“学校推荐你去英国交换,有没有这么一回事?”
“你知道了?是我们老师……”
“有没有?”
“有。”
“你为什么不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