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脑袋沾到枕头,初宜再也支撑不住,两手维持着被沈兆庭放下时,自然下落半握的状态搭在肚子上,连身都没翻,睡衣也没要,一秒都没多等,就马上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这件事你情我愿,水到渠成,甚至延后了好久,所以她的心理其实接受得很好,一开始,她也是真心想好好配合。
至于后来哭得那么丢脸,不知道说了多少求沈兆庭的话,还是被弄得乱七八糟,初宜觉得,这不能怪她的体力差。
沈兆庭根本是个无底洞。
拿初宜去填他,十个都不够。
初宜一向引以为傲的生物钟,也第一次完全没起作用。
第二天,她第一次睁开眼,即便窗帘还拉着,但看缝隙的光景,就知道早已日上三竿。
她艰难地坐起来,缓了好一会儿,才鼓起勇气低头打量自己。
肩头、胳膊、前胸……
片刻后,就立马移开眼神。
沈兆庭昨晚就这么挨在她旁边睡的?
她推开被子,蹑手蹑脚地下床,给自己找了套长袖长裤的睡衣,穿裤子时,因为要抬腿弯腰,就又是一阵无声的呲牙咧嘴。
这跟挨了顿揍有什么两样?初宜苦哈哈地想。
他不会真的趁她睡着了以后揍了她吧?
初宜被自己雷得不轻,洗漱好以后,对着镜子检查了遍,露出来的地方都没有什么不妥的,才走出了卧室。
沈兆庭手边放着电脑,在餐桌上办公,应该听到了初宜在房间的动静,很快看了过来。
他也换掉了睡袍,穿一身家居服,坐在晨光里,在严肃端方的气息里,掺进一丝不容易被发现的柔和。
和他对上视线,初宜的脸先红了红。
她下意识摸了摸鼻尖,转开眼光,又想自己没什么可心虚的,紧接着转了回来。
初宜道:“我好饿。你都不叫我吃早饭。”
刚才看时间,这会儿已经十点半了。
她睡得那么熟,一副恨不得睡二十四小时的样子,沈兆庭也知道他累到了初宜,但初宜不讲道理,他也没有要跟她讲道理。
“想吃什么?”
“披萨。”
沈兆庭道:“烤面饼比较慢,先吃点简单的垫垫,吐司煎蛋怎么样?”
初宜道:“我要吃昨晚我自己那块。”
沈兆庭:“已经没有了。”
当时,沈兆庭帮她吃掉,初宜还黏糊糊地说他最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