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,王爷大可以不必这么累,我也好,周大人、云大人也罢,都是王爷身前的盾牌,手中的利刃。”
“我们在这里,前事不计,后事不提,只求当下,能出一份力。”
她笑起,拍了拍李锦的后背心。
这一番操作下来,李锦属实佩服,不愧是十分实力藏七分的金先生,要论机敏,怕是不比谁差。
在这种关键时刻,逆向思维,一番慷慨激昂的论调,让身前身后的人都被这“大义”给吸引了注意力。
她方才那不合时宜的动作,竟变得合理了起来。
“兄弟”二字,不仅抬高了李锦的评价,还成功的将话题拉到了一个新高度。
如此,若是非议方才她的动作,倒真的成了小人行径,非成大气之人该有的心胸气度。
属实厉害。
李锦侧目,看着她额角上渗出的汗珠,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“能遇到金先生,真乃是人生幸事。”他边笑边说,“先生真乃神人也。”
瞧着他仿佛看透一切的目光,金舒嘴角直抽抽。
李锦稍稍歪了下身子,压低声音:“先生方才用了这么大的力道,现在这案子,还有力气剖析么?”
确实没力气。
她情急之下十八般武艺都拿出来了,这会儿脑袋就跟缺氧了一般,转不动了。
金舒尬笑一声,但还没开口,就听李锦接着说:“休息一下,我挺累了。”
他勾唇浅笑,摇着扇子,一路直到华夫人的宅院门口,都没有再说一个字。
“这对夫妻,关系很差。”领路的捕头说,“别看这院子和医馆之间只有两刻钟的距离,怕是这华大夫一家,一年也见不到一次。”
“他们闹休妻,闹和离,闹了几十年了。”捕头皱着眉头,连连咂嘴,“妻也没休成,和离也没和离成,就是过成了陌生人一样。”
眼前与医馆相似的如意门上,华府两个大字苍劲有力。
衙役上前,咣咣敲门:“华夫人!”
时间点滴流逝,足足敲了半柱香,门内也没见有人应声。
李锦蹙眉唤道:“周正。”
那身影如一道光,自后向前冲出去,三两下,跃上了院墙。
周正站在那,看着院子里一个左右徘徊的女人,愣了一下。
他居高临下,一手握刀,一手举着六扇门的黑龙牌:“开门,六扇门查案,违令者斩。”
本以为院子里出了什么大事,但看着周正的背影,李锦更加肯定了自己对案子的推断。
随着大门支呀一声打开,屋内那有些蓬头垢面,发色掺白的女子,神色恍惚的女子,唯唯诺诺的瞧着眼前的一众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