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在疼痛的时候,肢体和肌肉的状态是不一样的,仅凭观察和触感就可以判断一二。”
瞧着李锦仍旧绷着一张脸,金舒嘴巴更歪了:“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可以不问,但是这伤你得让我看看,不然这天竺葵,周大人不就白买了?”
屋内,烛火微微颤动,李锦看着金舒一副不肯轻易放过他的样子,深吸一口气。
算是认栽。
谁让这家伙是个尸语术的天才,是个他舍不得砍一刀的金先生呢。
他起身,站在金舒的眼前,微微仰头,自上而下的瞧着她:“周正?”
他一声轻笑,让把守在屋外的周正,后背都冒汗了。
只是李锦并未深究,他故意上前一小步,抬手将自己外衫的扣子解开,目光却始终锁在金舒的面颊上。
原本,金舒以为他是终于肯听话了,但瞧着他这缓慢的解扣子的模样,瞧着那张略带邪性,下颚微扬,睨着她面颊的神情,金舒这有点迷糊了。
这个男人,宽衣解带上个药,怎么就解出一股欲欲的感觉来?
她诧异的问:“王爷平日宽衣都是周大人动手么?要是不会的话,需不需要我帮你?”
李锦的手停住了,他面颊上青一阵白一阵,瞧着金舒不以为意的模样,牙缝里挤出来三个字:“不需要。”
真是绝了,这人到底是不是个女人?
他李锦二十五年来见过的大家闺秀、世家小姐,不说一百也有八十。
这动作若是换了别的姑娘,怕是蒙着脸扭头就跑了。怎么眼前这个如此出格?
他都已经这般劝退了,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?
看他神情怪异,金舒手上没停,抬头睨着他,又问了一句:“当真不需要我帮王爷脱衣?”
李锦鼻腔里长出一口气,将上身的衣衫干脆利落的脱了下来。
烛火之下,他满身伤痕倒是比腰间那缠了好几圈,隐隐透着血的止血带先一步入了金舒的眼。
早就听闻靖王李锦镇守边疆多年,大大小小的仗打了几百场,但亲眼见到这累身的伤痕,还是让金舒心头一惊。
她蹙眉,微微咂嘴,伸手将他腰间的止血带小心翼翼的取下来。
“王爷就这么处理了?”看着眼前骇人的伤口,金舒眉头都要拧成一坨麻花,“就撒了点金疮药,就不管了?”
李锦回头:“大惊小怪。”说完,仰头指了一下,“烈酒烧一下就好。”
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样子,金舒心里难受。
一边开酒,一边回过头歪酸道:“不是说能打赢王爷的人还没出生么?看来也不过如此,往后还是别逞强。”
李锦抬眉笑起:“不是说不问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