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在考验我?
往返消耗了时间,园村友和把我送到饭店时,白誉京已经和桐原野仁出来。
其他陪客陆续走了,白誉京走到我身边,再次演戏:他撩了撩我的刘海,呓语:“做得好。”
我抽了抽嘴角,笑得僵硬。
意料之中,目的地是资料上显示的桐原野仁的私人住宅。我从园村友和手里接过行李箱,很主动推着行李走。桐原野仁走在前面领路,白誉京没有立即跟上去,走到我面前,拿过我的行李箱。在我的惊愕中,他徐徐脱下西装,披在我肩头:“晚上起风,小心感冒。”
如今夏末秋初,昼夜温差大,他这行为,确实算得上“绅士”。可我知道他是名副其实的衣冠禽兽,哼了声。他不介意我的小脾气,微微一笑,收回手时食指无意划过我的脸。
他跟着桐原野仁往前走。
我攥紧要脱下来的西装,他的气息愈发浓烈。演戏吧,反正我也演。如此一想,我笑起来,加快步子,踢踏踢踏,赶紧追上他。
桐原野仁留给我和白誉京的是个相较宽敞的和室,应该是专门用来睡觉的。考虑到白誉京是客,有单独的洗手间。
桐原野仁走后,我松了口气,坐在座垫上:“我想洗澡。”
“嗯,”他道,“在这至少还要待一星期,你需要洗衣服。”
“包括你的?”我问。
不管其他衣服如何处置,内衣总要手洗吧?
“陈隽不在。”他没正面回答。
我:“……”
不愿多费口舌,我认栽。拾掇出睡衣,赤着脚往浴室走去。
空间不大,但挺舒服。我没意见,对着长长的全身镜,照了很久。倏忽,我低头解扣子,解到第二颗,有点难缠。我拧起眉头,正欲大干一场。
猛地,眼前一片漆黑。
我忍住尖叫的念头,不管扣子,伸手去触碰能盥洗台。指尖碰到冰凉的面,我往前移了几步,安定了些。我朝门外喊:“白誉京,停电了。”以肠医血。
身处完全的黑暗,我看不见任何东西。
“怕了?”他鬼魅般出现,一秒前,我还感知不到他,如今,他的气息已经弥漫我的尖。
条件反射,我抱上了他,埋在他胸口:“有点。”
我感知到他身体僵硬了几秒,我使坏地想:因为我这回如此快的服软?
紧了紧手,我和他贴得更紧:“白誉京,怎么回事。”我声音很低,在寂静的浴室里,却显得突兀。
他的手覆在我的长发,上下移动:“有监控。”
“啊?”我不敢置信。
“这里,外面,全都有监控。”他解答。
“所以,”我后怕地顺着他的话茬,“如果我就这样洗澡,就全都会被他们看了去?”
“嗯。”他应声。
我困惑:“那你为什么住进来?那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?”
“这是他的个人癖好,不算针对。”他的手停在我肩膀上,“不入虎穴焉得虎子,我想有我,一天你就会习惯黑暗中洗澡。”
忽地,我心一紧:“你帮我?”
“还有。”他热热的气息突然移到我耳边,“做、爱。”
被他调戏,我猛地下口,咬他胸口。我下口很重,他没躲闪,单手托住我的臀部。等我咬够了,他利落地覆上我脸颊:“又属狗了?”
我道:“我要洗澡。”
他熟练地脱下我的衣服,我发誓,我自己来,在完全的黑暗中,都办不到。我问出口:“白誉京,你看得见吗?”
他的手覆在我腰上,描绘形状似的。
“在黑暗里久了,如果学不会什么,那就是白白忍受黑暗。”他温热的气息,洒在我额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