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昨夜下了雨,下午又起了北风,原本和暖的天气到这天夜里一下子温度骤降,姒孟白将斗篷拉严实了些。
走了一会儿,才来到张园前院东边书房门口,这小院儿里此刻站着许多人,门口还有姜严著的亲兵守着。
他走到书房门口,见里面灯还亮着,说道:“我进去瞧瞧。”
因姜严著事先有过吩咐,所以那亲兵点点头,侧身开门让他进去了。
一进门迎面是个大屏风,姒孟白转到屏风后面,又绕过会客间,才看到姜严著寻常办公的大案,此刻她正伏在案上,似乎也没听见他进来。
他走到近前,俯下身看了看,见她呼吸均匀,是睡着了,桌上乱乱的堆着文书,有一封的批复只写了一半,看样子的确是累了。
他笑着摇头叹了口气,心想:“若我不来,你就这样伏案睡到天明?”
他转头见西边窗下有一个金漆木雕十二才女罗汉床,他走过去把上面的一个木雕镂空炕桌搬了下来,又在一旁架上取了薄毯子放在上面,然后走回大案边,将她打横抱起来,轻轻放到了罗汉床上。
给她盖上毯子,他正准备走,一转身手却被人拽住了。
“来都来了,还想走?”
他听到声音,忙坐到床边,“我把你弄醒了?”
“阿嚏!”姜严著也没睁眼睛,只是把毯子往上拉了拉,皱着眉,“这毯子也太薄了些。”
他又站起来,“我去叫人再抱床被子来。”
“不用。”她一直没有松手,“你抱着我睡就可以了。”
他站在那里踟蹰了片刻,又听到她说:“别发愣了,我若冻病了,拿你是问。”
真的……有点不讲理啊。
于是他将斗篷解下来盖在她身上,自己也在罗汉床外侧轻轻躺了下来。
她仍是闭着眼睛,感觉他躺下来了,伸手摸到他寝衣的衣领,一把揪住,将他拽到自己身前,然后把脸埋在了他颈窝处,那里一片滚烫,伴随着阵阵跳动,她笑道:“厚被子哪有贴肉暖和。”
他也不敢动,只好由她贴着,过了一会儿,只听到她轻轻叹了口气,“你可不可以冷静一点,心跳得这样快,很吵。”
姒孟白用手臂将她环得更紧了一点,笑道:“做不到呀。”
第二日一早,那亲兵在门口敲了敲门:“大帅?”
“进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