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吧的设计稿已经通过,她跟设计师前几天半夜碰撞出了一些新的创意,接下来要碰选料。除了酒吧翻新,她还要跟些酒水品牌达成合作,联系乐队。包括营销方案她都得在这段时间完成。
敲定几个早上醒来要做的任务,她放下笔,走到窗前,放空自己遁入冥想,回身准备睡觉时看到桌上的书,她写的《世界民族观》。
只在欧美有卖,国内没有引进。
国际发行更容易,国内审核工序多,她当时因为总不能及时回复出版商的消息,国内发行一事就搁置了。但不遗憾。
她走到今天不好轻率地说遗不遗憾。
她早年读司汤达,就有很多共鸣,幸福不能寄托在别人身上,不然会沦为别人人生的配角,铺陈别人生命的底色。
再回到当年,她应该还是会去伦敦。
她爱游风,但不会因他牺牲理想,现在也一样。
但不同于原先无法平衡的情况,如今她厉害了一点,找到了平衡他和理想的最佳状态,笨鸟也飞起来了,会再飞快点的。
她把书合上,拿起手机回卧房,突然铃声响。
王萝予同意添加她为好友。
沈佑看着游风秘书发给他的会面现场照,摇头啧嘴,不屑一顾。看起来就贵,虽然用贵形容一个人显得市侩,但还真想不到别的词汇。
距离唐夕抽风已经三天,他今天从热搜看到她开工,总归是好消息,别再围着男人转了。
放下手机,又来了消息,打开看到朋友发来梁麦的结婚邀请函。照片上的梁麦也很贵呢。
看呆数秒,他锁屏手机,放下,咬住吸管,心不在焉地喝了口咖啡。
梁麦在私募圈名声不小,不怪她一身贵气。这样的结果也是必然,她很优秀,还有背景。
以前他被称为“寒门贵子”时,还不觉得人与人之间差距那么大,后来他身边都是国外学校phd,见识、背景,无一拿不出手,哪怕他们也随和,健谈又礼貌,他却始终觉得被凝视。
说起来还得感谢游风成天发疯,把精英二代的格调往下拉了不少,他这些年才能活得从容。
当然可能游风不是缺乏那种钱权赋予的压迫感,只是对他不会。必然不会,那个狗日的眼长在头顶,成天让他当牛做马!秘书也烦,天天给他发这种美照臭显摆!
这世界缺帅哥吗?
越想越生气,他给游风弹了个电话过去。
游风刚醒,声音低八度:“喂。”
沈佑听得更上火:“你睁开你那俩眼看看谁打给你的,不要夹了!”
游风挂了。
“喂喂?”沈佑“嘿”一声,又打过去:“你还要在休斯敦待几天啊?还去不去旧金山?‘初夏’你就丢给我了啊?你什么时候回来啊?”
游风起床了,声调恢复了一些,疲惫却更明显了:“下周二。”
“‘初夏’是你力排众议做的项目,自己不做算怎么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