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群飞行员,大部分是因为得知祝含烟跑来等祁祸,觉得好奇才出来凑热闹的,却意外被安静而清纯的祝含烟吸引。
一时都忘了八卦。
直到祁祸那犹如闪着寒光刀锋一般的目光一一扫视过去。
大家才恍然惊醒,热闹也不敢看了,纷纷回去自己寝室,把门砸得“bangbang”响。
人散得差不多了,祁祸才迈着长腿朝祝含烟走去。
刚到祝含烟面前,祝含烟便像是有感应似的,轻轻抬眸,轻声问他:“你还好吗?”
祁祸在祝含烟身边坐下,他嗓音带着刚醒的沙哑:“担心我?”
祝含烟没回答他的问题,只把手里的保温杯递给他:
“杯子我洗过了,里面是冰糖雪梨,喝点甜的,身体应该会好点。”
祁祸即使坐着,也比祝含烟高半个头。
祝含烟看他依旧需要微微抬头。
他大概是收到她的消息很快下来的,头发没做打理,蓬松中带着凌乱,较他梳背头的时候,多了几分少年感,敛了几分锋芒。
不知是不是飞院的处罚太过分,他比上周见她时,感觉瘦削了些。
眉眼显得愈加精致,原本桀骜不驯的一双多情眼,在垂眸看她时,竟然变得有些温柔。
祝含烟避开他的视线,抿了抿唇。
祁祸接过水杯,仰头喝了一口。
他抬头时脖颈曲线分明,喉结上下滚了滚。
入口是满嘴的清甜,从喉咙甜到了心里,祁祸放下杯子,垂下眼皮看祝含烟。
祝含烟是不喜欢说话的人,祁祸却意外地发现,往常对别人心思一向不耐烦的他,竟然能心甘如怡地去猜她的想法。
然后,安慰她。
这发现连他自己都觉得神奇。
他喉头溢出一声“嗯”,看向有点愧疚的人,“很甜,肌肉的酸痛都减轻了点。”
又把手臂伸到她面前,故意逗她:
“就是拿杯子让肌肉又有点儿酸,心疼我的话,帮我揉揉?”
以他对祝含烟的了解,祝含烟的反应应该是不理他,任务完成拿起水杯就走。
没想到祝含烟直勾勾地看了他一会儿,果真抬手要去碰面前的手臂。
祁祸顿了一瞬,火速挪开手臂。
“喂,逗你玩的。”他胸腔闷闷地漫出一声笑:“不明显吗?”
她还真信他拿个水杯都能把肌肉给整酸痛啊。
在她心里他是林黛玉?
祝含烟却不依不饶般,双手往前,拉住了祁祸的手臂。
祁祸一时不察,右手手臂被她两只手圈在掌心,她用拇指略微用力地揉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