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啊,她简直是个灾祸,不止连累了唐怡姐姐被大夫人责罚,听说小姐昨夜忽然犯病了,一夜未眠呢,怎么之前离日好好的,她刚一冲喜一进来咱们院子,小姐就不好了?”
“这么说,她还真是灾啊……”
“谁说不是。”
几道声音议论着,丝毫不顾及里面被她们所议论的人会不会听到。
或许,听到更好。
乔绽一动不动,听着这些议论,甚至对她的诅咒,她的心一点波澜也没有。
只是听到唐怡被罚在主院做粗活,心里过意不去的很。
便提着几分心神,想着,或许能听到更多关于唐怡被罚的消息。
然而,本来自然极了的一群小姑娘小丫头们的八卦,不知为何居然忽的停下来。
一点预兆都于,然后就是有序的,轻之又轻的脚步声。
哪里不对劲。
乔绽躺着,仰头往窗子看去。
什么都没有,她什么也没有看到。
“汪!”一声狗叫,有些熟悉,乔绽从地上起来。
来到外面,果然一眼就看到了昨夜陪了她一夜的小山包。
“雪球?”所以,刚才外面议论纷纷的丫头们是由于这大狗子的缘故,被吓到离开?
乔绽觉得有这个可能,抚摸着雪球毛茸茸的大脑袋,乔绽忽然想起来昨天晚上茵儿说过的,这大狗子似乎是什么岳姨娘养的。
什么时候似乎听过一耳这岳姨娘,可是她想不起来了,现在也没有什么心力去想了。
乔绽这里抚摸着狗子雪球怅然若失,她并不知道在不远处的院墙下,红木轮椅之上,淡紫的海棠花半开半合阳光下绽放都属于它的美艳。
看着不远处那个抚摸着大狗,安安静静的小身影,唐紫雲握着轮椅扶手的力道不由得加重。
昨晚已经过去了。于她,她食言了。
小姑娘看上去闷闷不乐,她也惆怅万分。
她已经很久,很久都没有穿戴如此鲜艳的紫色了。
不知为何,今天想到过来看看小姑娘的时候,就让丫鬟们寻了这颜色。
都说这颜色称她,更显肤白,她还特地看看铜镜,也觉得是比往常白了许多,镜中的她很美,眼角眉梢比平素多了一抹期待,希望。
真的希望她走吗?
唐紫雲在心里这么问她自己。
失神片刻,再抬眼看过去,小姑娘的身影竟然不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