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,我去告诉贺妈妈!”玉柄急着要走,乔绽忍着疼伸出一手把她拉住。
然而她这时候并没有多少力气,被轻拉着衣袖边的玉柄察觉,皱眉不解。
她哪里知道,方才她家大小姐进来那短暂的时间里,和里面乔绽说了什么。
“不用。”乔绽微微吐出俩个字,浑身又生了冷汗。
“还是请大夫瞧瞧吧。”玉柄吓坏了的模样,看看一边的姐姐。
玉竹一直沉稳的脸色看着乔绽越来雪不好,几乎要倒在地上去,也道:“这不行。”
她就要起身离开,乔绽没来得及拉住她还是拽到她的裙衫下摆。
“不,不用告诉大夫人,不用给我请大夫。”她坚持。
玉竹还是要走,乔绽强拉住她,艰难面向身后的床榻,“扶我过去,我躺躺就会好的。”
玉竹最终没有离开去外面传告,乔绽被俩人合力扶到床榻上面去。
很累,好累。
眼前的一切重叠交替慢慢变了形状,四周洁白的墙壁,带着护士帽的护士、医生穿梭在眼前。
空气中是沉闷的无法消散的消毒水味道。
像是在梦里,像是又回到上辈子。
——
哒哒哒的脚步响在走廊,越来越近,病房的门被推开。
浑身疲惫的中年妇女无力的提着黑包从外面走进来,她的头发很乱,几天没打理了一样。
缓慢的推了门,把她那沉重的眼皮抬起来。
“妈。”病床上刚刚苏醒,额头还缠着白纱的她看到了,下意识叫了一声。
“小绽,你究竟要胡闹到什么时候?”女人就站在病房门口,她刚进来时候的位置。
说话间整个人上去更疲惫了,被什么掏空了心智一般。
“真想我们这个家就这样拆散了?散了就如你的意了,是吗?”
女人的声音里已经有了哭腔,质问中夹杂着无比的失望。
几步走过来病床,“我的孩子,你怎么会这么不懂事儿啊,你以前……是妈妈的骄傲,你是最听话的现在怎么……”
病床上她艰难抬眼对上女人的视线,那莫失望也让她心痛,“原来妈你这样认为啊。”
“一直来是我坚持,我坚持要拆散我们的家,是这样认为的啊……”她的声音越发的低微,视线下垂是医院惨白色的床单。
手被一把抓住。
女人很激动,“你爸爸他已经认错了啊!他只是受了那个野女人的诱惑,迷了心,一时走错了路而已,他还是爱我们的,他心里还是有这个家的。”
她忽然打断她,质问,“那凌芸的孩子呢?在妈你原谅了他后,现在快要生出来的,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