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火蛇被丢了回来,茫然抬起蛇身,尾巴吧嗒吧嗒抽在冰块上,满是不悦。
“别动,”刑越食指点了点小火蛇的颊窝,“姐姐帮你检查身体。”
蛇的脸部除了有眼睛鼻子嘴巴,还有热感应器颊窝,在眼睛的周边,比眼睛的高度要微微凹陷一点,对温度和气味,有非常敏感的感知力。
刑越食指点了一下,跟触碰到了某种开关一样,原本甩尾不悦的小火蛇,尾巴都静止了两秒。
她又弯下腰来,侧脸蹭蹭。
这让小火蛇直接掉入只有刑越气味的空间里,蛇身乱绵绵的,乖乖趴在冰块上,给刑越检查她的身体,也不闹了,淡粉色的蛇信子在空气中懒洋洋地捕捉气味,温顺得很。
刑越把红色蛇尾翻转了一下,露出被细鳞保护的肚皮,蜷圈的尾尖也摆直,仔细观察,那两团被拔掉的蛇鳞,一块伤口在腰上,一块在大腿,都是皮薄的地方。
“拔下来的鳞片呢?”她问。
红色蛇头顶开冰块,开始一点一点的刨冰:“唔,被我妈装冰袋里冷藏起来了,晚上会有医生过来做什么再植手术。”
她不知道再植手术是什么,只听她爸妈讨论,好像要请国外在这方面技术最好的医生过来,所以最快也得等晚上。
刑越仍然没有松一口气,除非拔下来的蛇鳞一片不少,组织没有坏死,还得加上手术完美成功,才能把蛇鳞再植进去。
这手术在国内也能做,步夫人坚持要找国外的医生,应该是有把握把那些蛇鳞保护的很好,如果植不成功这两块皮算没了,长又长不回来,得秃着,只能光着皮肉。
刑越摸摸这条尾巴,又气又心疼,骂也骂过了,说不出什么话来。
步窈突然请求:“你今晚别去上班,陪着我可以不?我妈生病了,这几天应该都过不来。”
虽然不在意皮肤好坏,但那个再植手术听起来怪恐怖的,步窈还是会有点害怕,妈妈又不在身边,她更加不敢一个人做手术了。
步夫人惊吓过度,当时都抽搐了,还是冷静又理智的吩咐人准备好冰袋和一箱子的冰块,安排好步窈后续治疗的过程,把那些蛇鳞一片一片拾起,冰袋冷藏,下人做她不放心,怕有蛇鳞没捡好,都是自己一手操办的。
做完这些,人就晕倒了,高烧不止。
烧了一天一夜,现在退烧了人还半迷糊半醒,怕是没半个月都下不了床。
刑越现在哪里还有心情上班,她把步窈刨出来的冰块都盖在那两块没有蛇鳞的伤口上,铺好,正想开口说点什么,手机突然响起来电铃声。
她一看屏幕,眼神闪过一丝无奈。
这已经是这个月,刑映暖第二十八次打电话过来了。
以往她妈也会经常打电话来,但她不接的话也不会频繁再打,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,几乎每天都要打几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