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过去把桌上捆好的草药拎手上,直接抛垃圾桶里:“你对刑老师这么好做什么?走那么近,万一被她发现你是灵蛇怎么办?到时候分分钟剥了你皮。”
贺枝温来不及去捡草药,站起来反驳:“不会的,刑越不是这种人,她跟我说灵蛇是同类,喝血吃鳞这些事她做不出来。”
姜玥把人抱入怀里,低头在脸上浅浅啄吻:“宝贝,你也太好骗了,那是因为刑老师还没碰到,嘴上说说谁不会?真碰到灵蛇了,说不定她两眼放光,手起刀落就把你肢解,你真是傻女人,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。”
她抱紧女人柔软的后腰,故作担忧:“所以,你千万别把你的秘密透露出去,知道吗?你这么容易相信别人,我都不放心你离开我视线了。”
开什么玩笑,这种事多一个人知道,就等于多一个人和她抢灵蛇。
贺枝温这笨脑子,脑子里整天除了谈恋爱就是宝宝宝宝,那些蛇蛋每天看都一个样,有什么好看。
“阿越她……”女人的声音戛然而止,没有再说下去。
只当姜玥是担心她有危险,心里还挺甜蜜,拿出手机给姜玥翻今天才保存的照片,眼睛亮亮的,都快化成水了:“你看,是不是这里尖了一点?等宝宝出世,我们从这个方向剪开……”
蛇蛋是软的,小蛇快出世的时候,需要辅助剪开,不然泡太久破开不了蛇壳,有溺脑的风险。
这四颗小蛇蛋都是贺枝温产下来的,如果不放恒温箱,就要自己孵化。
姜玥被迫进入亲子时间,她才二十岁出头,自己都是个小孩,根本没有那种为人母的心情。
“老婆,我去给刑老师把草药送过去吧,”她借口脱身,抱着盆框往外走,“发烧不同于小感冒,还挺难受的,反正你草药也捆好了,不能浪费你心意。”
她找了个完美的理由,终于离开了卧室。
想到那四个蛇蛋,有很大概率遗传贺枝温的同性恋倾向基因,姜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最好能开出她想要的东西,要不然她可不会心软。
*
刑越正在房间进行手术,怕血腥气太重,吸引别人,特意在房间摆满了好几盆玫瑰。
这是第二次,谈湘娥显然手法娴熟不少,她通过仪器观察了一下:“你咋基因突变了?爸妈是什么蛇种?”
屏幕上的蛇尾信息素显示的纹路和色泽非常罕见,在基因图鉴上没有找到,那只有一种可能,刑越的蛇种基因突变了,不是遗传性的蛇。
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,小蛇出世会随父母其中一方的基因,剩下二十的可能性是父母混合,或者隔辈遗传。
刑越这情况,不是单向的跟随爸妈,也不是二者混合,属于罕见中的罕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