嘘寒问暖的,该递茶递茶,该迪药递药,特别的温柔小意,她说什么便是什么,一句话都不跟她呛。
看的娜木钟心里更堵了。
她的位份最高,自然以她为先,第二天本来该顾夏,可她告病了,谁也不敢把她拽来,顺位排就是佟氏了,她年岁小,脾气到底大些。
闻到寿康宫偏殿的老年人那种腐朽的味道,眉头就是一皱,看到娜木钟枯败的脸色,更是觉得晦气,只她好歹记着自己的身份,不发一言,只例行公事一般。
这般对比着,娜木钟在心中一笑,这钮妃在宫中数十年,可不是白待的,就这份修养,就是年幼人比不上的。
别人在水深火热的侍疾中,顾夏倒舒坦,该吃吃该喝喝,一点事都没有往心里搁,当听到康熙传寝花奴的时候,不由得手中捏着的点心都掉了,这是吃错药了,生怕太皇太后在他跟前的眼线少了。
今儿不下雪了,地上没有扫开的地方,厚厚的铺着雪,顾夏起了兴,戴上厚厚的小鹿皮手套,手里捏着雪玩。
已近黄昏,绚烂的彩霞经过雪的折射,更加美丽壮观。
廊下的莲花灯早已褪色,被摘了下来,这会子光秃秃的,瞧着有些不习惯了,曹嬷嬷问,是否再去织造局要一点挂上,被顾夏否了,勉强也是没意思的事,还不如就这样吧。
顾夏洗漱过后,正要去睡,就见香襦神色有异,无语道:&ldo;如今宫中都传遍了,花奴侍寝是董庶妃推荐的,都说她待花奴姐妹情深……&rdo;
顾夏:……
这还真是够情深的,董氏立在她的船头,挺会做好人的。
&ldo;是时候让她下船了,下次她再来,不必让她进来。&rdo;顾夏想了想,给她添堵的人,都不是好人,该凉了。
香襦应了,又去嘱咐旁人,虽然没有明说,可谁都知道,这代表着什么意思。
刚刚睡下的功夫,外头就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。
不急不缓,特别的稳定,闭着眼顾夏都知道,康熙又来了。
&ldo;您去陪你的小美人,何苦来看我这黄脸婆。&rdo;哼了一声,顾夏翻身背对着他,一副本宫生气了,你快要哄我的样子。
康熙看的好笑,偏不理她,慢条斯理的脱掉外头的披风,露出里头的寝衣来,往她边上一躺,舒服的喟叹出声。
&ldo;你身上的味,真好闻,清新淡雅中带着丝丝的甜,怎么配的香?&rdo;
他往这一躺,顾夏就耐不住自动滚到他怀里,听到他问,不屑的哼了声:&ldo;美人总是自带香的,谁还熏,没得落了下乘。&rdo;
每天都要熏香的康熙: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