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阴测测的声音从姜宝青背后传来:“你把我跟一只狗比?”
姜宝青顿时寒毛直立,手一哆嗦,站起来回身一看,几丈远的隔壁院子那,宫计一身华服正坐在轮椅里,他身边站在的白芨一副深沉的表情。
宫计的神情阴森森的,看着像是下一刻就要把姜宝青头给砍下来似的。
姜宝青立马替自己辩白:“误会,天大的误会!宫少爷,我只是太敬佩你了,让这只小狗把你当成学习的榜样,万万没有别的意思!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啊!”
宫计呵呵了一声,眼角带着嘲弄看着姜宝青,懒得跟她说话了。
姜宝青看宫计没有发作,立马转了话题:“……哎呀,你们啥时候回来的?”
宫计已经懒得理会姜宝青了,白芨只得替主子作答:“……在你刚才虐狗的时候。”
“虐啥狗啊,我这是在给它正骨!”姜宝青连忙替自己辩解了一下。
后面跟这对主仆打交道的日子还多,姜宝青可不想自己给人留下个什么虐狗狂魔的印象。
白芨很是客气:“那姜姑娘你继续忙。下午别忘了准时来给我们家主子看腿。”
说完,朝姜宝青点了下头,推着轮椅往屋子里头去了。
姜宝青见那对主仆的身影进了屋子,这才吁了一口气。
她至今都没办法忘记,白芨跟那个宫变态,都是杀人不眨眼的。若非她有可以治好那个变态的腿毒的针灸当底牌,怕是现在也是耙子河里的浮尸一具了。
姜宝青摸了摸灶台,这两天阳光好的很,这会儿灶台已经干燥了,差不多已经可以用了。
姜宝青往嘴里塞了一粒养气补血丸,哼着歌去了村子里头卖肉的屠夫那,打算买点排骨,算是自己给自己温锅了。
姜宝青之前傻了七八年,眼下一朝神智正常,村子里头一些人对她的观感都有些复杂。
姜宝青买排骨的时候,村子里另外一个过来买猪血的阿嬷就瘪着个缺了牙的嘴,上下打量了她好久,牙齿都有些漏风道:“妮啊,你这平(病),不会寨(再)犯吧?”
姜宝青笑道:“阿婆你放心,我眼下好的很呢,应该不会再复发了。”
阿嬷提着屠夫给称好的猪血,摇了摇脑袋:“虽(谁)知道呢。池(之)前有个脑子有问题的……突然发平(病)把他家里人都给杀了!”
姜宝青有些无语,原主以前痴痴傻傻的时候,哪里有过半点攻击的行为?
她也摇了摇头。
拎着排骨回自己家的路上,谁知道就冤家路窄,正好碰见了姜有才。
打从姜有才上次发烧以后,姜有才原本不太好的脾气,似乎更加暴躁了些,但反应却比之前迟钝了。
像这次姜有才跟人打闹,倒着跑过来撞到了姜宝青,他足足愣在原地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眼前这个人是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