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员希望找到曼儿失去的头颅,但始终无法寻获。警方有两个假定:一是让河水冲去了,一是让兽类吞去了。这件新闻登出后,河岸附近的居民都吓昏了,妇女一到晚间便不敢出去。警方特别组织了一个搜索队,沿河岸寻找有无野兽踪迹,但搜索了三晚,依然劳而无功。
另一方面,彭西岸已恢复工作。医学界人士追问他那怪眼的下落,他只是耸耸肩、搔搔头,表示不知去向。医生主席马斯约他吃饭,问他的近况,他也只是支吾以对。总之,他已变成了另一个人,沉默得可怕,而且十分暴躁。
一个星期后,彭西岸又要为病人进行一次脑部开刀手术,患者是个五十余岁的男人。彭西岸要求尽量减少在旁协助的人,只选了一个年轻的女护士陪他。在把病人的脑子剖开后,彭西岸对护士说:&ldo;这个病人已无救了。&rdo;于是他让护士出去取一些应用品。护士回来,发现彭医生背向着她,似乎在思考什么。她咳嗽一声,彭医生回过脸来。&ldo;你好像有心事?&rdo;护士问。&ldo;是的,病人死了,我觉得很抱歉。&rdo;&ldo;没有关系,你已经尽了力,就是对得起病人了。&rdo;护士反而安慰他。这件事情过去之后,本来一切如常,没有引起什么怀疑。但有关方面在检查那病人尸体的时候,发现一件令人骇异的事情‐‐那病人的脑浆都没了,他的颅骨里面是空的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,医院方面要求彭西岸解释,彭西岸表示不知道,他不能给出一个圆满的答案。院方召那护士作证。护士说,当她观察彭医生开刀时,病人的脑子是正常的,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,她不得而知。
医院对这件事非常怀疑,可是一时也不能作出结论。一星期后,有个护士在医院中巡房,再次发现有个病人的头部穿了一个大洞。这病人患的是气管方面的疾病,与脑部绝对无关,何以在头部被穿洞毙命,令人十分疑惑。经医学检验后发现,病人的脑浆也已全部不见,仿佛被什么东西抽干。医院方面觉得这件事不能再忽视,立即报警,警方将这起案件与河边的无头女尸联系起来。院方把上次彭西岸进行手术时,一个老病人的脑浆也曾失去的情况向警方报告。
警方认为事有蹊跷,在脑科手术房内暗中布置,装上一面特殊透镜,能从邻房看到手术室里的情况,而手术室里的人却难以察觉。一天,彭西岸又要做脑科手术。和上次一样,他只调了一个女护士帮他。院方通知警方,警察埋伏在邻房注视着这里的一切。起初,手术一切正常,彭西岸把病人的头皮切开,做了手术。过了一会,他摇摇头对护士说:&ldo;不行,这人已无法可救了。&rdo;他吩咐女护士出去取一些东西。护士离去之后,房中突然出现骇人的场面……彭西岸露出狰狞面目,张开大口,竟向那病人头部咬去,吸吮病人的脑浆。
邻房警探见证据确凿,立刻冲出,推门而入,举枪指着他:&ldo;彭医生,快站起来,你被捕了!&rdo;彭西岸不料事情败露得这么快,他抬起头来,口中仍满是鲜血,突然向最前面的警探一喷,喷得他满脸血浆,接着夺门而出。另一个警探欲拦阻他,彭西岸像野兽一般怒吼一声,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,顿时鲜血淋漓。他冲出病房,后面两名警探穷追不舍。其中一名高喊道:&ldo;彭医生,你再跑,我就开枪了。&rdo;彭西岸听而不闻,警探一枪正中他的右臂。彭西岸抱着右臂仍拼命奔跑,警探又开了两枪,一枪打中他的腰,一枪打中他的腿,他倒在地上,再也跑不动了。警探上前把他逮住,彭西岸脸色灰白,显得十分惊惶。警察将他暂时带返警署中,准备翌日起诉他。
在牢中的彭西岸,不停地叫:&ldo;放我出去,放我出去……我要食物,我要养料!&rdo;狱卒把一片面包递给他,彭西岸咆哮道:&ldo;我不要这个,我不是指普通的的食物!&rdo;&ldo;你要什么?&rdo;狱卒诧异地问。彭西岸不答话,招手叫他向前,狱卒走近铁栏边,彭西岸突然抓着他的头发,将他的头拉近,张开大口便要咬他。狱卒吓了一跳,拼命将他推开,但是脸部也给他咬伤了。&ldo;你真是一个疯子!&rdo;狱卒大骂。
以后,无论彭西岸说什么,狱卒也不敢再走上前。彭西岸急得暴跳如雷。半夜,他伏在地上,大哭起来,声音怪异,不像人声。将近凌晨时,他在牢中滚来滚去,两手抱着头颅,号叫不停。天亮后,一切都安静下来,当警探陪同律师来看他时,他已毙命了,令人诧异的是他的身体虽然如常,头颅却干瘪得像一个梨子大小。
医学主席马斯赶来看时,他恍然大悟,点点头道:&ldo;真正的彭西岸早已死了,这积怨报复的冤魂在咬噬他的头颅后,又化成他的相貌,长在他肩上,怪头需要吸食脑浆作为养料,一旦不能获得,便焦枯毁灭。幸亏它作恶不多,没有继续为害人世。&rdo;
警方不大相信马斯的话,他们把彭西岸的死最终作为一件悬案处理。
故事十禁屋游戏
一、噩梦开始的地方
事情已经过去一年了,林娜依然无法忘记那间屋子。
她尝试过很多方法‐‐搬离那个小区,没有带走任何一件东西,甚至和男朋友分了手,只因为他们曾经在那间屋子中温存过。
她想抛弃所有与那段生活有关的东西,从而摆脱那段恐怖的记忆,可她绝望地发现,这一切根本就不起作用。因为有一样东西是她始终无法控制的:睡眠。不管她如何折腾自己,总免不了有进入梦乡的时候,于是她便再次回到了那间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