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我要是能气死他就好了。&rdo;
&ldo;不可能。&rdo;琴魔品咋着果酒:&ldo;若能如此轻易地被气死,那这姜王也太无能了。&rdo;
至少北野之战证明了姜王不是无能之辈。
柴青轻哼,不再谈论这话题。
她在渔阳宫大口喝酒大口吃肉,姜娆不敢离她远了,陪娘亲在就近的地方谈心。
&ldo;绛绛,我意已决,不会再变了。&rdo;
她执意不肯随姜娆一起离开姜国,尽管姜娆已经劝说了不止十遍。
&ldo;我有我要做的,你们只管幸福就好。&rdo;
&ldo;阿娘,你‐‐&rdo;
&ldo;绛绛!&rdo;
喝醉酒的柴青拎着酒壶摇摇晃晃地走过来,眸若星辰,笑得和个小傻子似的,见了姜啾乖乖行礼,脸蛋透着好看的薄红:&ldo;岳、岳母也在呀,我来找绛绛。&rdo;
她眼尖地瞧见躲在女人身后的小美
人,伸手拉扯,姜娆一个不慎栽倒在她怀。
姜啾面带笑意:&ldo;你们去玩罢。&rdo;
她背过身,不去看小年轻卿卿我我的亲昵情态。
柴青搂着人跑了,琴魔背着她的琴坐在姜啾几步外,她不是好事的人,也不爱热闹,更不爱劝人,只是她答应了柴青,试一试。
&ldo;你会弹琴吗?&rdo;
姜啾一愣,点头:&ldo;会。&rdo;
夏玉解下她的横琴,音色冷清:&ldo;弹给我听。&rdo;
&ldo;……&rdo;
约莫江湖人都这么快人快语,姜啾莞尔。
姜娆是她亲生的,母女俩却当真不是同一类人,气质不同,性情不同,待人接物都不同。
倘外人与姜娆命令式的说话,姜娆只会想让这人死一死。
姜啾不一样。
姜啾丝毫不介意她的冒犯,笑容温润如春风,是经历世间疾苦还愿意相信人心有善的那种好心人,她接过夏姑娘递来的琴,席地而坐,琴横于膝,杀人的利器落在她这儿,仿佛真真是个文雅至极的雅物。
夏玉不由地多看她一会儿。
也是多看了一会儿,她发自肺腑地认为让这么一个温温柔柔的女人失去心头挚爱,姜王实在该死。
琴弦拨动。
夏玉才起的涟漪瞬间散去。
她在听。
听这女人的心声。
一曲毕。
姜啾腼腆含笑:&ldo;弹得不怎么好。&rdo;
夏玉点点头:&ldo;是不怎么好,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,我不会再劝你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