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青一下子悟了。
且不论姨姨有没有背叛师父,她识时务地想:管她是谁呢?这女人现在可是姜姜的娘亲,也是绛绛的娘亲啊。
丈母娘三字犹如鱼儿跃出水面。
她不动声色地反省:那我做了什么呢?
我晕了。
一句话来不及说,就像条咸鱼躺在这儿,动也不敢动。
柴青感到一阵羞耻。
最羞耻的还在后面。
她人醒了,兀自装睡,姜娆和母亲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近来发生的事,眼尖的琴魔耿直道:&ldo;她醒了。&rdo;
&ldo;!&rdo;
信不信,我还能再晕过去?
柴青欲哭无泪。
&ldo;柴柴?&rdo;
姜娆柔声细语地唤她。
便见年轻的宗师硬着头皮表现她拙劣做作的演技,眼皮子一颤,眼帘缓缓掀开,一副打了败仗的虚弱态势,嘴唇微张,手指轻抬:&ldo;姜姜,你、你……&rdo;
她演技太差,听得姜娆小脸噌得红了,脖颈也有羞红泛粉的趋势:&ldo;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……&rdo;
胡说!
柴青在心里叫嚣:你成心的!你故意的!你摆明了要看我犯蠢!你好可恶!
她气得脚趾往上翘,有种再不摁住,人就要飞起来的躁动。
姜娆一手按住她毛毛躁躁的小腿,底气不足,壮着胆子拿眼睛勾人。
被勾的柴青:&ldo;……&rdo;
柴柴宗师眼睛一闭,离气死不远的架势,她耳根通红,落在姜啾眼里只剩下&ldo;这孩子脸皮薄,还可爱&rdo;的印象。
柴青顾及自己在丈母娘面前的形象,半晌眼皮睁开,认认真真询问:&ldo;所以,你就是我的绛绛?你一直在我身边?&rdo;
若说先时还有两分装模作样做戏给姜啾看的意思,此时的柴青可谓真情流露,憋着哭腔问出这话,惹得姜娆湿着眸子重重点头:&ldo;嗯,我没死,我是你的绛绛。&rdo;
一滴泪从柴青眼眶滴落。
她后知后觉地吸了吸鼻子:&ldo;你没死……&rdo;
姜娆心疼极了,也知此时需要好好交代才能顺利通过这一关,诚恳道:&ldo;姜王对我用了假死药,醒来以后,他骗我,说你死了。春水镇那一回,我见着你肩膀下的疤痕,就认出你来了。&rdo;
肩膀下……
姜啾眼眸泄出看热闹的明光。
琴魔夏玉已非昨日阿蒙,借着画册,对女女之事有了基本的熟悉,她扬起眉,小小地张开嘴,针对两人的&lso;奸情&rso;理出模模糊糊的脉络。
也就是说,在春水镇窝着的那段日子,两人就勾搭在一块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