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擎远赶紧换了话题:“太子殿下的差事办的怎么样?”
陆知意扬起下巴,骄傲道:“那必然是非常完美,我可是陆知意。”
“还是等我之后自己问恪行,你的话一句都不能信。”洛擎远露出了稍微轻松的笑容。
陆知意不服气地掐着腰:“谁说的,嘶……”
洛擎远捕捉到陆知意的这声低呼:“你受伤了?”
“擎远哥,我没受伤,就是身上骨头疼。”陆知意委屈巴巴道,眼里凝着水汽。
陆知意什么也不肯说,只是在叫唤身上疼,洛擎远还在陆知意的手肘上看见了淤青。
某些记忆浮上洛擎远的脑海,他忽然握紧了陆知意的手腕。
“擎远哥,你干嘛呀,好痛。”陆知意撒娇道。
“闭嘴!”洛擎远冷声道,“我给你把脉。”
洛擎远本就对行医感兴趣,前世他为了治好自己的腿,翻阅了许多遍师父留下的典籍,也算是半个大夫。
好在陆知意的脉象没有任何问题,小骗子的身体很好,就是有点没休息好。洛擎远嘲笑自己关心则乱,先不说陆知意还没正式进入暗卫司,他从前服用的丹药此时也没有炼成。
“擎远哥,你还会把脉?”陆知意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,眼睛里写满了好奇。
“略懂。”洛擎远往后退了一截距离,“这两日多休息,回头让如墨给你写两道药膳方子。”
“擎远哥,你真的不会成婚吗?”陆知意坐在那儿让洛擎远给他涂药,又问了一遍。
“不会。”
前世记忆再次涌现,洛擎远手下动作一顿,随即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。
陆恪行去了西境之后,洛擎远体内的毒又发作过两次,一次比一次严重,最后一次他更是昏迷了三天三夜。
那时,陆知意还没有暴露身份,洛擎远也不明白陆知意对他的心思。
洛擎远昏迷时,陆知意并不在京中,而是被派去了河州赈灾。
当时正是京城最混乱的时候,洛家不知道从哪个小商人家里带走一个庶女,要给他冲喜。
等他醒来时已经是成婚那天,他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,但用膝盖想也知道,那个女子是继母安排过来的人。
洛擎远没打算成婚,所以也根本没想要碰那个女人,甚至连新房都没有去。
结果就在第二天早上,他从新房里醒来,床上还有染血的布巾,前一晚的疯狂留有余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