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着灯光的原因,在她看来仿佛有什么黑色颗粒一闪而过似的,转瞬即逝,让人以为是错觉。
花溪知道不是错觉,撑起身子坐起来,问:“怎么了?”
古扉连忙擦了擦眼泪,强装镇定,“没事,就是想母妃了。”
每次这么说的时候,花溪都会愣很久,然后拍拍他的背,无声安抚他,这次也不例外,不过因着身子原因,没两下又躺了回去。
痛经痛到脸色惨白,加上失血过多,有些虚弱,不好做些大动作。
“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。”花溪一边歪头看他,一边压着被子,让肚子上的热水囊贴的更紧。
她现在离不开这玩意儿。
是古扉找明生弄的,看她一直搓肚子,问她做什么,她说揉揉肚子是暖的,就没那么疼了。
‘暖’这个字让古扉想起什么,然后便跑了出去,回来时手里多了个热水囊,塞进被子里给她暖着。
说是以前肚子疼,母妃就是这样做的,还要多喝热水,趁着做饭的时候烧的,催促着她喝了好几杯。
并不单单纯纯是热水,里头还熬了什么,带着一点红,她看着不对问是什么,古扉支支吾吾说对身体很好,明生给的,花溪也没多想,喝多了,跑了好几趟茅房。
不能一次一换垫的东西,花溪很难受,但是没条件这么奢侈,只能忍着。
她这两天在加紧赶制,里头用了棉花,一片一片的,因着痛经,所以整日躺在床上,不活动,倒也无所谓。
古扉‘嗯’了一声,没再说别的,比原来沉默多了,情绪也很低落,是那种看的出来的。
到底还小,不会掩藏。
花溪张张嘴,正待说什么,古扉突然站起来,“时间到了,该去做晚饭了。”
他边收拾针线边问,“你有什么想吃的吗?我做给你。”
脸始终没有对着花溪,借着收拾东西掩盖什么一样。
花溪心里明镜似的,但是不好拆穿他,只道,“随便做点吧,清淡点最好。”
古扉轻轻答应一声跑开了,还带着他的针线活一起,怕他走后花溪接过他的活继续缝。
花溪很难受,他知道,所以禁止花溪做任何事,本来想连带着将她手里的活也一起干了,但是花溪如何都不肯,说是这个必须亲力亲为,可以转移注意力,他也就没阻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