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爷揉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,本就要账这个事情扰的,其实已经有好多个晚上没睡个觉了。
都是他极度疲倦后,去到乖宝的清风水榭才能好眠,剩下的时间,他都是整夜整夜的在想着两全其美的法子,将这些账都要回来。
顺带的,再开拓和宫里各种不必要开销的节俭下来,这样但凡不发生大战乱,国库还是很快就可以好起来的。
可看着眼前的苏培盛,还在说着后院都病了,他就心里给那拉氏和李氏都上眼药水了,都这个时候了,不去找太医看,找他看?
他又不是太医,还能看病不成?
苏培盛已经躬着腰好一会儿了,可没想到四爷不知在想什么,竟然一会儿一脸柔情,一会儿又一脸严肃,冷然和肃杀。
好几种情绪往苏培盛递过来,苏培盛有些吃不消,便赶忙守门守的远远的,心想怕是这次清风水榭侧福晋没有来叫人,心里不痛快罢。
可等到最后,是问生病的事情,他长长舒了口气,起身在四爷跟前上了杯热茶,禀道。
&ldo;爷,福晋来说,是大阿哥身子吃坏肚子了,在闹肚子疼。至于李侧福晋,是听说动了胎气,而原因。&rdo;
苏培盛将头靠近了四爷的身子,低语,&ldo;李侧福晋一口咬定了是郭络罗侧福晋给推的。&rdo;
&lso;哄&rso;的一下,四爷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狠狠瞪了苏培盛一眼,怒道,&ldo;什么时候的事情?&rdo;
&ldo;爷,是今个晌午的事情了,奴才也是下午跟爷回来府里的时候,接到的消息。&rdo;
苏培盛低垂个脑袋,心里冤的如六月飞雪一般,虽说现在才三月,但是却感觉心里拔凉拔凉的。
爷啊,这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啊,奴才可是在下午近申时末就禀说,正院福晋和梦竹院李侧福晋,有事情来报。
还不被您给怒瞪,让奴才滚出去,等会儿再去禀报的么?
现在他还不知道,是哪根神经触碰到主子爷的神经,立马让爷反应这么大。
但是他还是认命的,死死跟上,大步跨出书房的四爷,边小跑着跟上去,边问着,&ldo;主子,现在先去哪?&rdo;
四爷踹开门,出了书房的时候,就大步流星的急匆匆的,下意识的想跨往清风水榭。
但是刚才想到苏培盛说的,李氏跟弘晖都出了事儿,他止住了脚步,身子都没回,打住脚步问道,&ldo;李氏怎么样了。&rdo;
&ldo;主子,太医看过后,说是动了胎气,但是胎儿却是没事,到底还有几个月就要临盘了,还是很关键的。
只是太医开些安胎药后,李侧福晋说还是疼的厉害,在梦竹院听说叫唤小半会儿了。&rdo;
四爷了然,&ldo;先去正院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