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究还是没有落下去。
他静静地看着她,想,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她已经在他心中占据了如此重要的位置?
好像也想不出来。
她霸道的、无声无息地侵占了他的生活,待他反应过来时,已牢牢长进了他的骨血。
陆白无法想象生命中没有虞潇潇该怎么办。
一个被春光温暖过的人,要如何再次走进寒冷的冬夜?
可他知道自己注定失去。
他不敢去想以后,轻轻地、轻轻地抱住了她。
温暖的气息充盈满怀,他露出了满足的微笑。
陆白看着虞潇潇直至深夜才抵不住困意睡了过去,他醒来时天色已大亮,一睁眼便迎上了虞潇潇笑盈盈的眼。
他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把她紧紧搂在了怀里。
陆白面色一红,却舍不得放开。
虞潇潇推他:“还不起,瞧瞧这都什么时辰了?我都快饿死了。”
他只得不舍地松手。
静待已久的侍女鱼贯而入,伺候两人洗漱。
陆白很不习惯被人伺候,尤其还是一堆小姑娘,不悦地挥退了她们。
虞潇潇小小白他一眼,嗔道:“真是讲究,你等我一下,我亲自来替王爷梳洗,可满意?”
陆白本想说他可以自己来,但还是可耻地沉默了。
虞潇潇挑了一套暗竹纹锦衣,白玉冠,颇有成就感地打扮好了自家相公。
她看着陆白那俊美无双的面容,越看越喜欢,“吧唧”一下亲在他脸上:“我家相公真好看!”
陆白再一次面红耳赤。
她哈哈笑着坐在妆台前,指尖骄矜地点点桌面:“帮我梳头。”
陆白从未给女人梳过头,此时当着凡人也用不出法诀,好在他记性极好,一双能使无数剑招的手灵巧无比,回忆着虞潇潇过去的发型,竟还真让他像模像样地梳出来了。
想起上元夜那仿佛晃在他心尖的流苏簪子,他挑了一支孔雀衔珠流苏步摇为她簪上。
虞潇潇笑道:“你这梳得是小姑娘的发型。”
陆白低声道:“你就是小姑娘。”
她双眼一下弯成月牙儿:“你什么时候也会说甜言蜜语了?”
他克制地吻上她的发髻:“是真心话。”
时光悄然而逝,要不是陆白还在闹别扭不肯同房,那真是完美了。
他一向容易满足,这次却这么难哄,虞潇潇奇怪之余深感心虚,觉着一定是自己伤他太深。
为表诚意,她只得拿出了自己稀巴烂的女红,想要给他绣一个香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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