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鬼面具男子盘坐在木席上答道:“每个幻境都有‘生门’,不会是完完全全的死局。还没有谁能创造出毫无破绽的局。”
“找到‘生门’,我们就能出去。”
白文姍有了兴趣,她最钟爱于听这些光怪陆离的故事。可是……说得容易,但那虚无缥缈的生门是什么?
赤鬼面具男子像是看出了她的疑虑,解释道:“‘生门’可能是一座桥,也可能是一个人,更有可能,是做出某件事。一切皆如塑幻人的意愿。”
“那这里的‘生门’在哪?”白文姍盯了眼溪流外那空无一人的山峁,毫无头绪。
赤鬼面具男子摇了摇头:“还未察觉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白文姍说,“那要是找不到‘生门’,我们就只能一直被困在这里吗?”
“不必然,”赤鬼面具男子道,“入幻之人找到‘生门’破幻是其一。”
“那其二呢?”白文姍迫不及待。
赤鬼面具男子顿了片刻:“借助外力破幻,有人能从外部帮我们脱离幻境。”
白文姍听闻松了口气。
他们两人并不是单独前来这前柳镇除邪惩恶的,随他们一同前来的,还有白文姍的弟弟,白宸。
“那就好,只要等弟弟发现我们的状态异常,定能助我们脱困。”
赤鬼面具男子却迟迟没有答话。
“怎么了?”白文姍察觉到不对。
“幻世一年,人间一息,”赤鬼面具男子说,“这里的时间流逝近乎停止,等师弟发现时,已不知过了何许年也。”
“这么夸张?”白文姍瞪大着眼睛,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。
她就不该嘴馋,把白宸支去买烧饼。等对方买完回来,怕不是她在幻境中都要和这身边之人过了完整的一生了。
想到这里,白文姍突然心念一动。
那岂不是说……能和对方好好待上一段时日?
她小的时候,成日里都掰手指算着对方来永宁国的日子。
每次见到对方,都要缠上好久。
也不知是对方口中的故事太过于吸引人,还是那明明骇人的赤鬼面具过于新颖。
白文姍甚至都不清楚,自己当时为何那么执着于对方。也算是多亏了对方性子温和,才没有嫌她厌烦。
现在长大了,她反而做不出这些事情来了。
回想起来枕在对方腿上的场面,只觉得脸上渗红。
“喂。”白文姍转过头朝着对方唤了声。
不知从何时起,他们之间变得生分和拘谨了许多。也许是长大了,脸皮薄了。
她不再叫对方的名字,每次都用“喂”来代替。他也不再用那个昵称来唤她。
“嗯?”赤鬼面具男子抬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