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来散步。”昭瓷错开?视线,平静道。
内心如?出一辙的空白。
薛忱直觉有事发生。
盯着她好半晌,薛忱抿抿唇,到?底什么?也没问:“回去吗?我送你。”
昭瓷目光不着痕迹落在那?被?夜色吞没的墓碑上,点头。
一路上昭瓷都?没怎么?说?话,内心也很安静。
终于回屋了,她飞速拉开?门,冲了半步又?回头,轻声道:“晚安。”
深更露重,薛忱单手支着脑袋,坐在窗前,目光落在远处从没熄灭的灯火,微微蹙眉。
“今天下?午怎么?了?”他侧首,问那?只又?变成白色的鸟。
白鸟知道薛忱在问谁,思索后,言简意赅:“她今天救人,差点救成的时候,人被?宋鸣杀了——他动手太突然?,我没拦住。”
话音刚落,白鸟突然?眼前一花。
回神时,屋内已然?没有了少年的身?影。
昭瓷蹲在角落,一根根地揪着丛枯草。
室内烛火跳动,独独没将那?角地方照亮。
这几个?时辰以来,昭瓷就没干过别的事。
她将枯草一截截地掐断丢在地上,又?再捡起来,一点点地拼好,然?后打散,如?此不厌其烦地反复。
薛忱就坐在她身?后的椅子上,静静看了有段时间,她都?没有发现。
借着明灭不定的烛火,那?只布着深深浅浅红痕的纤手暴露在他视线之内。
明显是掐出来的印子。
偏偏做这事的人,还一无所觉地继续着。
薛忱抿抿唇,又?等?段时间,终于忍无可?忍了。
他猛地起身?,椅子脚在地上发出尖锐的摩擦声。
昭瓷一惊,猝不及防地被?拽了起来。
恍惚间,紧缩的五指就被?一点点地蛮横打开?。
清冷好闻的气味环绕身?侧。
短暂地令她回神。
“昭瓷。”薛忱蹙着眉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扯开?:“你真的没有痛觉吗?”
昭瓷抿了抿唇,没有应声,面无表情地想将手抽离。
可?攥着她手的那?股力气,明显比她大得多。
试过几次,昭瓷只好颓然?放弃,扬起下?颌平静同他对视。
薛忱捏着治疗术,消去她手上那?些掐出来的伤痕。
半晌后,他轻声道:“这事不怪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