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那两位小妾便?有些?恼了吧。
这次她去赴宴,势必会碰上那小公子,而沈峭又高中状元,她是状元娘子,还?是他爹的坐上客,想来他也不敢对他们夫妇做些?什么。
而且,只?有千日做贼,哪有千日防贼的?她与其?害怕有朝一日小公子的报复,还?不如现在出现他跟前?,让他趁早打消报复的念头。
那两小妾虽然有些?要求矫情了些?,但是在李姝色的接受范围内,在她这里还?算是优质客户,所以李姝色乐意满足她们适当的要求。
耳边又传来小玉的声音:“小兰,这就是你不懂事了。夫人?现在可是状元夫人?,也没有亲自过门服务的道理,想来那两位夫人?也不能揪着这事不放,我们成衣店的衣服好才是硬道理。”
李姝色道:“无事,既然她们非要让我去一趟,想来有其?他事要问也不一定,反正我今晚也要过去抚远候,小兰把衣服拿来便?是。”
小兰高兴地应了声:“是,夫人?。”
小玉等小兰出去,低声说?:“夫人?就宠着她吧。”
李姝色这次把衣服带去,既省掉了小兰的一趟跑,又让她躲过了无数个白眼。
李姝色笑道:“都是为了店,我去送躺衣服也没什么。况且她们今晚就知道我的身份,想来这样的要求也不会有下?次。”
抚远候府坐落在繁华东街,门庭气派,门口两座石狮虎虎生威,朱红色的大门紧闭,正门上悬“抚远候府”四字匾额。
李姝色下?了马车,随行小厮敲开了门后,有人?探出头,小厮自报家门,他们夫妇这才被恭敬迎了进去。
李姝色这才见到大名鼎鼎的抚远候。许是设的家宴规制,他穿着身简单的深紫色长袍,脚上一双金丝缠边的黑靴,他年过半百,脸上有些?岁月留下?的痕迹,但是一双眼睛却是格外幽深,看见他们夫妇俩相携而来,一脸笑意,且笑意却不达眼底。
自然了,小公子就站在他的身边,面对这个老来子,抚远候可谓是宠上了天?。
他右边还?站着三位公子,大约是他其?他的儿子,左边站着位老妇人?,应该是他的妻子,这迎宾的待遇不可谓不隆重。
沈峭的官位还?未加身,于是便?上前?行礼道:“小生随贱内拜见抚远候和?老夫人?。”
抚远候笑容温和?:“沈状元,久仰大名,今日一见,果然不同凡响。”
李姝色心道,那自然了,否则你也不会对沈峭一见如故,想要收他为徒。
这抚远候在朝中根基颇深,有多个言官都是他门下?弟子,若不是后来行事太过嚣张,皇后又动作频频,引得皇帝忌惮,说?不定二皇子凭借这显赫的外戚,真?能夺嫡成功也不一定。
只?不过,还?是那句话?,君是君,臣是臣,这天?下?到底还?是皇帝的天?下?,作为臣子,理应安分守己才是。
抚远候像是很?看重沈峭,席间引了他的儿子们和?沈峭相识,其?中还?特地点了小公子与他们夫妇之间的不快,还?严声道:“逆子,还?不快向沈状元及其?娘子赔罪?都怪为父平时把你给宠坏了,教的你不知天?高地厚,若是当时沈状元夫妇有个三长两短,看为父怎么收拾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