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直很想知道,倘若此刻她对他有加害之心,比如拿把刀子抵到他脖子上,他会不会立时警觉地醒来。
但她并不敢尝试。万一他当真,这游戏可不好玩。
她又将手摆成一把枪的形状,在离他的太阳xué几公分的地方比划了一下,然后她轻轻下chuáng去冲洗。
水很烫,钝钝的酸痛渐渐从周身泛起。陈子柚洗了很久。
她从朦胧雾气的镜中打量自己,胸口与锁骨处有很明显的青紫,肩上也有,吻痕或者咬痕。她的皮肤白净细嫩,所以看起来更加触目惊心。
江离城是故意的。似乎有那么一回,他建议她不要穿低胸露肩装。她记不住,他自有办法令她加深印象。
江离城的祖先一定不是猴子,而是rou食xg猛shou。在他身下时,她常常有一种错觉,好像他随时都会在失控之下变身为láng,将自己连皮带rou地生吞掉。纵然他的前戏做得再温柔缠绵,令她几乎软成一滩水一样几乎化掉,但在真正的过程之中,他总是将她当抹布一样挤来拧去,不把她压榨到极限绝不罢休。
以前,当她的勇气与自尊还非常顽qiáng的时候,她咬紧牙关不吭声,坚决不让他得意。如果他bi急了她,她便咬他抓他,让他也痛。但是她发现,无论怎样,总是她自己吃亏更多。后来她便学会了在这件事上尽可能地顺着他的心意。顺从虽然没骨气,却可收获一时片刻的体贴,权当厚待自己。
刚才,其实她自己也不确定,她是因倦累至极而睡去的,还是在巨大的冲击下昏了过去。
陈子柚一直磨蹭到因湿度过大而喘不过气来,才包了浴巾出了浴室,作着深呼吸。
江离城已经醒来,披了件丝质睡袍,陷在沙发里看一叠文件,手中夹了一支烟。
他看见她,用夹烟的手指了指身旁,示意她坐下。
陈子柚遵旨走到他身边。他坐在一只宽大的单人皮质沙发的正中间,周围再无别的座椅。她坐到沙发宽大的柔软的扶手上。
江离城向侧挪了一下,空出一点位置,她从扶手滑下来,只能紧挨着他。
江离城原先搭在沙发靠背上夹着香烟的那只手,顺势搭上她的o肩,每次将烟吸上一口时,便勾了她的脖子连她一起拖到身前,手臂绕过她,有时挤到她的脸,有时压到她的唇。
子柚忍住想狠狠咬他手臂的冲动,像猫一样的偎到他身上,一动不动,。她有点累。而且这样不用再被他抽烟的动作拨来拨去,她很怕那些泛着火星的烟灰落到自己身上。如果她烫伤,她想他不会愧疚的。
江离城终于看完他的文件,也终于如陈子柚所愿,将那支烟熄灭了。
他看的那摞广告创意图,名贵珠宝的特写,每一页都璀璨魅惑。他每翻过一页时,陈子柚也顺便瞄两眼。
江离城突然问:&ldo;喜欢哪一款?&rdo;
陈子柚稍稍离开他的身,冷淡地说:&ldo;都不好看。&rdo;
他抽出其中一张递给陈子柚:&ldo;这个如何?&rdo;
图中有大颗的镶钻方形祖母绿,晶莹透亮,华丽典雅,缀在年轻美貌女子的白玉一般的o背上。
&ldo;模特不错。你的新欢?&rdo;
江离城轻笑一声:&ldo;这个建议不错,可以参考。&rdo;
陈子柚不作声了,江离城心qg却不坏:&ldo;喜欢这个?刚才你多看了几眼。&rdo;
&ldo;我多看几眼是因为这首饰与这模特气质不合,有损你的高尚品味。&rdo;
&ldo;对,这模特xg感不足清纯不够,换成你更合适些。&rdo;他扭头看向她失望的脸色,&ldo;陈子柚,你知道我最喜欢看你表面乖巧暗露爪子的幼稚模样,所以特意逗我开心吗?&rdo;
她装没听见,倚回沙发背闭眼休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