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会胸闷气短,喉咙也会不舒服,会有血腥味,但没有吐血。”姜贽仔细说道。
听得王可忆人都傻了,姜贽他怎么张口就来,她哪里有这些病症啊?
不过墨禾却觉得陛下说得在理,皇后娘娘是该有这些病症才是。
墨禾只当皇后娘娘是不想陛下担心,才故意说她没病症的,还在心里暗叹他们二人当真是伉俪情深。
只是这枕边人哪里是娘娘想瞒就能瞒得住呢?只怕陛下早就看在眼里,只是没有多说罢了。
墨禾满意离去,完全无视掉王可忆后面的争辩。这下王可忆只能对姜贽发火:“你是不是故意的?就想看我喝药是吧?”
除了这个理由,她实在想不出别的原因,结果她话还没说完,姜贽就撂下她跑了。
好啊……既然跑了,那就永远别回来。
而且,姜贽不仅白天,他一直到晚上都没来,王可忆睡意上头,还是没看姜贽。
她“哼”了一声,明明就是姜贽的错,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没病,姜贽还要说她有病痛。
燕语端着药进来,她接过药还一口没喝,却突然呕血。
燕语吓得手轻颤:“娘娘,您这是?!”
王可忆怅然若失地拿手帕擦去嘴角的血,望着上面的斑斑血迹出神。
她怎么会吐血呢?她明明一点都不疼啊?
血?
她忽然想到姜贽早上说的“血腥味”。
不对,姜贽肯定是有事瞒着她。
“娘娘,奴婢替您请太医来瞧瞧……”燕语却发现王可忆攥着手帕就跑。
王可忆没在乎身后燕语的话,只是想着那刺目的猩红色……她脑子里许多被重雾遮挡的东西,一点点显露。
她头一次注意到很多细节,它们不再像以前一样被她莫名忽视。
上辈子、上上辈子还有这辈子,她好像确实很少会疼,只是她从来没有察觉到——她怎么就一点察觉不到呢?
这么明显的事,她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察觉。好像她就是不该察觉,她就是该痴傻愚笨一样。
而在一次次重来后,她一点点褪去被控制的“痴傻”,慢慢地有她自己的想法。
也发现这消失的痛觉不对。
王可忆去紫宸殿找姜贽时,德安拦下她:“娘娘,陛下已经歇下了。”
王可忆并不相信德安的话,这才戌时,姜贽往常这个点都还在批折子。
她对德安道:“烦请公公通传,就说我有急事要见陛下一面。”
姜贽越是这样不愿意见她,她越觉得姜贽有鬼。
德安拗不过王可忆只能去通传,他推开寝殿的门——姜贽确实还没就寝,只是他坐在桌前也没有像往日般忙碌。h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