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人提剑而来,她看过去发现是阿娘。
阿娘仔细打量她一番,在确定她没有负伤后,才将目光挪到她身下的姜贽。
王可忆确信她有看到阿娘眼中一瞬间的杀意。
但阿娘还是先喝退身后靠近的卫军,然后猛地跪下:“参见陛下,微臣护驾来迟,还望陛下恕罪。”
王可忆连忙麻溜地从姜贽身上下来,然后她猛地意识到阿娘的杀意从何而来。
阿娘好像不太喜欢姜贽来着,不过也是,别说亲生孩子,谁要是敢把她养的小马驹抢走,她都是会记恨的。
只是她还来不及想等会儿该怎么在阿娘面前说姜贽的好话,她就先一步晕过去。
晕过去前,她只觉得不公平。
明明受伤的姜贽,挨冻的也是他,凭什么最后晕倒的会是自己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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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娘,我真的好了。”王可忆盯着面前这碗黑乎乎的药,脸色比这药还难看。
沈夫人脸色则比王可忆还要难看几分,要不是看她抱恙,沈夫人都想伸手给她来几下了。
沈夫人皱眉道:“想些什么呢?啊?”
“给我乖乖喝药。”
王可忆只好端起碗一饮而尽,喝完后擦了擦嘴角:“阿娘不爱我了。”
“你不是也更爱那个臭小子了吗?”沈夫人哼了一声。
她是真没想到,她把人送到京城来,王孟山就是这般对她的好女儿的。
若不是她这次进京,若不是谢柳细心,她的阿忆指不定要和那小皇帝要在悬崖下待多久。
她这个女儿也是,满心满眼就是那个臭小子,有什么好的,不过就是区区一个皇帝而已。
居然为了寻他连自己安危都不顾。
王可忆发现阿娘的面色愈发不善,不由得闭嘴不再说话。
阿娘一般这样,那肯定就得有人遭殃了。
果然下一刻门外传来爹爹的声音:“云娘,我……”
“王孟山,你和我出去说!”阿娘立刻向院子里跑去。
起初还能听到爹爹求饶的声音,过了几许就什么都没了。
一听就知道爹爹是被阿娘揪耳朵出去问事了。
什么是耳提面命?这就叫耳提面命。
唔……她还想问问姜贽的情况来着,问阿娘是肯定不行的,但是爹爹又被捉走了。
不过她觉得这也没什么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