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昼手里的礼单堆得很长,他既高兴又心疼,这要送多少东西才算还回去?
“内务府明日就来替王爷量身子,若是无事一月后就正式册封。”
“有劳谙达跑一趟了。”
“王爷说笑了,这样的差事奴才以前想都想不着,好不容易能为您走一趟,回头还能说十几年。”
胤禛是看心情说话的主,苏培盛却不是,相反他无时无刻都在小心伺候着主子和各位爷们。去势的太监日子都苦,苏培盛从来不敢骄矜狂妄,免不得到了晚年的时候反而凄惨悲苦。他跟着主子几十年了,自己没有孩子,从某一方面来说,弘昼也是他从小看到大的。
看到弘昼,免不得都会亲近几分。再想想好些回他们父子在屋里说的话,苏培盛觉得就算是被气一气都是幸福的。
不过他神情不敢透露出长辈的慈爱,只能略显亲近的说笑就是了。弘昼敬他为谙达,闻言亲自递上赏银,让他在路上好好的走。
第二天,弘昼一大早就进宫上朝,顺便再给胤禛去请安谢恩。
“既然你是亲王,许多事情就要斟酌多思,不可再肆意。科学院里固然重要,但你早已将事拖出,日后就要自己惊醒着差事,好好学着。”
“是。”
弘昼现在缺的就是这些经验,跟着胤禛身边做事,接触的多日后也方便管理。但这些事情也是很烦人的,尤其师傅是一个喜欢亲力亲为的皇帝。
这个亲力亲为,当然不是说小作坊里的老板一样,万事都要自己亲手而为。但是胤禛就像是无差别的机器人一样,一件事情从头到尾,他就算不是亲自问,但每一回的事情都会在折子里回。
胤禛早习惯这样日理万机的日子,自然是无所谓的,专业有点不对口的弘昼犯了难。
从圣旨下去的第三天,他就有些吃不消。
弘昼先是将内务府的事情落下来,手头上只有科学院里招生事宜这么一件正事。他亲手筛选一批,然后和其他考官得来优等的学生来确定。同时全国各省的考卷,也随之筛选送上来。胤禛知道此事,事实上前两年弘昼不在的时候他也亲自插了一手,所以他也有经验的带着弘昼。
从科举的方面入手,再到考卷题目的方面等等,还有未来想要侧重的方面和需要的人才等等。
那些弘昼想过的,都被胤禛随意的三言两句下去,竟然觉得全都不对。还有那些没有想过的,他老人家平淡的给一个眼神,杀伤力就很大了。
弘昼忙过一阵子,回去院子里时叹气,“看来还是要回宫去住。”
这样可以养精蓄锐,也不用多余的跑腿了。
回到院子里下车,同样的地方蹲着白白。它最近都这样蹲着,见到他后摇着尾巴过来蹭他,势必要给他一身毛才能高兴。
弘昼摸了摸他的头,散步着回去。路上的时候顺便问伺候白白的常通,这日吃食如何,运动可有偷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