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拉那拉氏近日打理宫中事务,还要敲问年节家宴等等。她也是长袖善舞的人,做这些却也是回天乏术忙的不可开交,哪怕许多都只是说一说再拍板。
弘昼过去的时候自然简单,关怀两句后,就像以前一样被福宜得知,两兄妹手牵手的出门去找耿氏。
这是弘昼想象的,但他看见耿氏就在里面坐着,就知道不一样了。
他突然想起来,年母妃在宫里养胎,身为唯二的贵妃额涅定然是义不容辞的襄助汗额涅才对。
耿氏见到弘昼过来,当时眼眶就红了起来。不过她及时的忍住,眨了眨眼不叫人察觉。等到彼此都行了礼才埋怨道,“你这个孩子,出门就不知道回来的路怎么走了!”
“这也是始料未及,谁晓得外面的山水这么迷人?就连玛法那样去过几次的都依依不舍,要不是阿玛不停催促,玛法还想要多留一会儿呢!”
“尽把责任丢给太上皇!”
“实话,要不然我早就回来了。”
弘昼对着耿氏笑,又和乌拉那拉氏说了两句,之后才寻找人的样子问,“福宜呢?”
“福宜闲着无事,和几个格格去玩了。”乌拉那拉氏随手写了两字,将名册收起来时道,“不过你走了这么久,叫他看你这样回来,怕是不轻饶你。”
“汗额涅放心,这礼物我早都准备好了。”
“行,本宫这里也没什么忙的,你就和贵妃回去吧。”
“江南有一样当地的药材,拿来煲汤保养身子正好,尤其是这样天寒容易伤身的时候,汗额涅可要笑纳。”
“放心,本宫定不会推辞。”
弘昼客套着说完了,出门挽着耿氏的手臂出行。
耿氏拉着他上了撵,她认真的瞧着眉眼,絮絮叨叨的就开始说了起来。
左不过就是为人父母的那些话,又担心外面危险,耿氏一张嘴就停不下来,眉头也是轻轻蹙起。
弘昼抬手,指腹在她眉间舒了舒,“额涅,别皱眉,我怎么会有事呢?”
“怎么?还嫌弃额涅了?”
“那怎么能啊!就是看着这么绝代风华的额涅皱眉,我这心不舒服。”
“不舒服?你不这么兴冲冲的跑出去,额涅怎么会不舒服?也不知道是怎么生的,偏偏你这张嘴太会说!”耿氏禁不住想笑,又努力的绷着脸说教。不过不太成功,只能动手捏了捏弘昼的耳朵。
面对额涅这样的疼爱,他还能怎么办呢?
弘昼躲都没躲,痛并快乐的承受着。
耿氏给予了他百分百的母爱,可惜人总是这样善变而又贪婪,所以在得到更多以后,弘昼又想要外面的天空。对于家人的忽略,他只能努力的在相处中弥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