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只有新生期的所有学生,每个月有两次在大师班听课的机会,等新生期结束之后,就只有一班的学生有机会在大师班听课。
所以这第一节课,学生们的心里都非常的激动,因为今天是他们第一次在大师班听课,而且几位全国级别甚至可以说世界级别的大师,今天都会来。这样的机会,对他们之中的大部分人来说,一辈子可能就只有这么一两次了。
提示上课时间到的轻音乐响起,所有学生在自己的座位边上站好,几位大师才走了进来,在前面的讲台之上落座,而每个大师带了两个学生,他们也在大师们的后面落座,在各班的老师们也都落座后,新生们才坐下。
坐在最中间的两位大师,一位面容严肃眼神冷漠,光是看着就让新生们的心里产生了畏惧感,他就是于君晨的老师,也是世界级的香道、调香、香疗大师许望崖。另一位稍显富态,脸上带着和蔼的微笑,同样也是世界级别的香学大师林松台。
这两位是这个国家公认的香学界代表人物,在香学界有着极高的地位,不过这两人不仅仅只是性格差异大,他们之间不合的事情,也是香学界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。
许望崖在坐下之后,将所有的新生快速扫视了一遍,然后将目光停留在孟洋的脸上,并皱眉问道:“这是谁安排的座位?”
年级长立刻起身回答道:“座位安排跟以往一样,全部都是按照安名次顺序安排的。”
“我问的不是其他学生。”许望崖皱眉道:“没有参加入学考试,靠走后门入学的学生,为什么不安排到后面去?”
年级长看了孟洋一眼后说:“虽然孟洋没有跟其他学生一起参加入考试,但是学院单独帮他安排了一场考试,他的总成绩是所有新生中的第二名,所以才……。”
“破坏规则的人,最终将不被规则所容,特殊安排便不在规则之内,是对遵守规则的人最大的不公平。”许望崖板着脸说道:“我不管他是否真的有进行考试,也是不管他的成绩总分是多少,在我这里,统统都不算数,把他的座位,搬到最后面去。”
年级长又看了孟洋一眼,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
许望崖根本就不相信孟洋的入学考试成绩会比于君晨高,因为孟洋之前跟于君晨一起去参加了一个香道比赛,本来这种程度的比赛是请到不许望崖的,但是许望崖正好去见一个老友,受老友的邀请当了一次临时评审,所有参赛者都是紧张又激动。而孟洋在这场比赛中,虽然进入了半决赛,但是因为太过紧张,在打香篆的时候,动作很不规范,而且调香的原料比例也没有搭配好,被许望崖批评的非常惨。
而孟洋入学考试分数比于君晨高的事情传开后,就连其他学生都不太相信,更别说是许望崖和于君晨的那些师兄们了。并且因为这件事情,让于君晨的那些师兄觉得很不满,没少在许望崖面前说孟洋的坏话,许望崖也更加的厌恶孟洋。
许望崖让年级长将孟洋的座椅搬到最后去,但是年级长却感到十分的为难,因为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年级长,既不敢得罪许望崖,也不敢得罪骆脩,神仙打架凡人遭殃,两边人他都得罪不起。
许望崖见年级长一脸为难的站着不动,便准备让坐在他身后的学生动手,于君晨站了起来说道:“老师,今天就算了吧,学校既然这样安排了,我想其他同学也不会计较的,老师时间宝贵,同学们也对今天期待已久,其他的事情不如暂时放一放。”
许望崖很看重于君晨这个学生,因为于君晨是他所有学生中天分最高的一个,并且觉得他很有天分又足够努力,比现在内心浮躁的其他年轻人要强太多,而且知礼仪守规矩,在香道和调香方面,也很有他年轻时候的风格。
许望崖正想说看在于君晨请求的份上,今天暂时先不计较这事,让孟洋对于君晨心存感激,但是看出他想法的孟洋,已经站了起来。
“许老先生,”孟洋先微微弯腰行礼,然后看着许望崖说道:“您老是觉得,我没有遵守学校的入学开始的规定,所以不配坐在这里是吗?”
于君晨立刻转头孟洋使眼色:“孟洋……。”
“难道你还想否认吗?”许望崖皱眉道。
“据我所知,圣雅大学从建校以来,像我这样通过单独考试入学的学生,至少有几百人,也就是说,在圣雅大学的规定中,是允许这样的入学方式存在,我并非是首例,也并非是破例。许老先生在圣雅大学授课十多年的时间,在我之前有那么多人跟我以同样的方式入学,您都没有提出异议,却只对我一个人提出异议,我是否可以认为,只要让您老觉得不满意的人,在您老那里就是不遵守规则,其他的就都不算是呢?”
许望崖眉头皱得更紧了,脸色也难看起来,因为很少有人能够让他哑口无言的,更何况还是孟洋这种他毫不放在眼里的毛头小子。
林松台放下茶杯,转头看着许望崖笑道:“他的话很有道理,你说他的入学方式,是对其他学生的不公平,那么你只对他的入学方式提出异议,也就是对他的不公平。还是说,你仗着自己的年纪和身份,就觉得自己可以决定谁是否有遵守规则?”
许望崖用力斜了一眼林松台,然后看着孟洋说道:“你年纪轻轻,说话却如此心机深沉,处处设下陷阱,你以为我是什么人,还能被你的话套进去吗?你这样的品性与心机,以后必定反噬自己,后果惨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