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会儿他也出去了,客厅灯灭了,整幢屋子重新陷入了黑暗之中。
外面院子里有汽车启动的声音,一会儿,车子的声音远了。
我一个鲤鱼打挺,从床上跳了起来。
整个屋子一片漆黑,我连灯都不敢开。
我摸黑在房间中套了件外套,心底又焦急又害怕,慌乱中差点一头撞翻了椅子。
不敢在家里久留,我小心翼翼地一路四处观察,确认屋前四周无人,赶紧拔腿飞奔出去。
终于在半山腰终于拦到了一辆计程车。
我在车上看了看表,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。
我先打电话给斯爽。
响了好一会儿斯爽才接。
我压了压焦急的语气:“阿爽姐姐,孟大哥在哪里?”
斯爽的声音模模糊糊的,一听就在敷脸:“他在所里加班呢,我只好来做美容,怎么,小豫儿你有事找他?”
我赶忙转了口风:“没事,我是想找成哥哥。”
斯爽说:“他来去无踪,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,你打电话给他吧。”
我挂了阿爽的电话打到律所去,结果没有人接。
只好打给斯成。
也没有人接。
我一颗心惶惶然,大冬天的,觉得整个后背的冷汗都下来了。
愁得满地打转,司机在前面看了我好几眼。
我脑中灵光一现,终于想到一个人:麦绮。
我拨了麦绮的电话。
麦绮声音有点惊讶:“小豫儿?”
我直接地问:“麦绮,我有急事找斯成,你知道他在哪里吗?”
麦绮声音顿了顿,才幽幽地说:“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。”
“孟律师今晚在哪儿?”
“他可能去拜访当事人。”
麦绮说:“斯成这段时间太累,好在忙完了,他今日都休假。”
我匆忙地问:“能不能帮忙想一下,他有可能去哪儿?”
她在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儿,仿佛终于想起了什么线索:“我好像听到钟楚益今天替他打电话,他应该是去了——”
我掏笔记下地址。
挂了电话跟司机报上地址,那个中年司机抱怨道:“小姐,那里远着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