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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再问。
圣上‐‐是啊,他早不是斟帝。
可,她却仍习惯唤他一声圣上。
哪怕,他为那名女子,失去了一切。
但,至少,还有她,她一直会陪着他。
不论怎样,除非生命的尽头,否则,不论多久,只要他愿意回身,就会发现,她,一直在他的背影守候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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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锦跪在殿内,这一跪,是彼时向轩辕聿下的跪,而他,似乎已忘记赦她起身,或者说,他根本不在乎,她跪在这坚硬的金砖地上,膝盖有多疼痛。
是的,很疼。
可,再疼,她都仍是要跪下去。
毕竟,今晚这场戏,还没有结束。
即便他方才咄咄地将荷包内的天门子说成是她的居心叵测,又如何呢?
今晚之后,她仍是这大巽朝的皇后。
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说明,荷包内的天门子与她有关。
哪怕有,都是她的精心部署。
事实上,这,亦不是她做的,她所做的,不过是成功地引着那人去代她做了这件事。
步步攻心,她做得很好。
自小,父亲教她的,就是谋心,每一次谋心,别人想到的,想不到的,都不可以忽略。
只有这徉,才能立于不败的位置,因为,没有人,能抓住你的茬子。
譬如,碧落,就是今晚这步谋心中一道必不可缺,却又容易被人忽略的部署。
碧落指证是她换了那荷包,借此对醉妃下毒手。可,这证词背后的破绽,无疑会在太后察觉时,反而撇清她的关系,将陈媛置于不覆的地步。
太后,很聪明,也很自负。她利用的,亦无非是太后这点罢了。
对于一个公然洞悉这所谓的&ldo;杀母立子&rdo;规矩的王妃,甚至为了保护爱女不惜堕去皇嗣的王妃。
死,是唯一的结局。
是太后,会选择的唯一结局。
当然,这个死法,未必会以诛杀皇嗣的名义,毕竞,一个母亲去杀女儿腹中的子嗣,是极其匪夷所思的事,无疑,只会间接的披露出这条如果真存在的&ldo;杀母立子&rdo;的规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