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发的女人淡淡道:“谢谢您的好意。”
迎向小溪的草坪上万草千花,阳光穿过高耸的城堡,带来湿润的空气。红色和白色的玫瑰相接盛开,微风吹过,漫天的花瓣如同绚丽的蝴蝶,划过蓝色的天空,与漂浮的白云共舞。茂密的柏树投下浸人心脾的阴影,笼罩住一脸严肃的牧师,以及他身边两只裱花的白色灵柩。
“肖恩·谢尔盖耶维奇舰长是一个伟大,正直,光明的人。他以荣誉的方式履行了他的职责,挽救众多生命于危难之中”他抬起手,进行了一个简短的祷告,“从现在开始,他会以另外一种方式活在我们的心中,我们将永远不忘他对——”
院子的镂花铁门被轰然踢开。
宾客们刷拉拉地拧过头。只见一个男人慢条斯理地收回脚,懒洋洋地说:“哟,新奇了,想不到老子这辈子还可以亲眼围观自己的葬礼。”
在他身后,气喘吁吁的黑发年轻人把行李往地上一放:“肖恩!你太无耻了!刚下车就溜了飞快,你的行李都不管了吗?!”
“拿稳点,里面还有贵重物品,”阿撒托斯不满道,“这一路上你要吃什么我就给你买什么,怎么你还是一脸肾虚拿个东西都颤颤巍巍的样子。”
莎布狠狠瞪了他一眼,箱子里有诺登斯的头。天知道男人从哪里学来的这种奇怪癖好,更只有天知道不久前过海关的时候他有多么提心吊胆,深怕被做当不法分子。
就在这个时候,终于反应过来的群众发出热烈的欢呼声。
“哇哦!!”
“他们回来了!”
“瞧瞧可爱的伊万,他还是比他哥哥矮一个头!”
莎布翻了个白眼。
妈的,每个人就和他身高过不去了对吧。
他们也不想想自己现在还活着到底是因为谁。
——要不是他好说歹说拉着阿撒托斯威胁道,要是他敢动地球,他就敢再逃家500年,现在这群人估计都成灰了。
他仰起头看向天空,那里万里无云阳光高照。
就在这个时候,阿撒托斯在背后牵起了他的手指,冰冰凉凉的,如果千万年来熟悉的触感。
紧接着,男人暗哑的声音就出现在他耳边:“你应该还记得,我们两人房间中间有条暗道吧?”
莎布冷笑两下:“我还没计较你当时骗我的事呢。”
“大气点。”
“我不。”
“男孩,为了你我平白受了多少罪。有点感激之心。”
“哎呀呀,真是太感谢你了。”
就在这个时候,花园的大门又被暴力地踹开。
紧接着,提着裙子一脸笑意盎然的阿特拉克扑了过来,身后跟着脸上写满不情不愿的奈亚拉托提普,而后他哼了一声。
“为什么你不跟着我私奔,老妈。我在那里等了你好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