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级轻伤够判三年的了。
“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多傻多蠢!你……”
孟阮眼睛通红又要哭,沈夺瞧得心都揪一块儿,笨拙地想要上前安慰。
可她躲开了,第三次,也是一字一句地问:“你、错、哪儿了?”
沈夺冷着脸,死不开口。
“行。”孟阮抹了下下巴的眼泪,笑了笑,“那看来我都是白操心。你就是个不顾别人感受,就凭自己高兴的鲁莽鬼!你走吧,我不想理你!走!”
说完,狠狠地推了沈夺一把。
沈夺对她从不设防,踉跄了半步,却又再站好继续不动。
孟阮气死。
打,打不过他;骂,他不言语。
关门不见总可以了吧!
孟阮伸手够门边,还没碰到门,人就被扯进一个怀抱。
“你干什么?谁让你、让你……”她拼命推开他,就是推不动,“你放开我!我叫你放开!”
“如果是我,我可以忍。”沈夺咬牙道,“但你,一下也不行。”
孟阮一怔,不动了。
她从没有尝过这样的滋味,比她自己吃苦受罪还要煎熬痛苦几倍。
在派出所的时候她想了太多太多,甚至是想万一他真出了什么事,她就去求她爸用私权。
只要他没事就行。
孟阮吸吸鼻子,哽咽道:“那你也不能打人。知道吗?我这不是叫你忍,而是让你不要冲动。为着这样的人把自己搭进去,值得吗?”
沈夺拍着她的背,她哭得在发抖。
“以后不这样了。”他自责道,“再也不这样了。”
好久,怀里的女孩终于在他怀里平静下来。
孟阮在他胸膛上蹭干净泪痕,抬起头,小鹿眼湿漉漉地看着他。
“我有好多鬼主意呢。小时候整我哥,我哥气的都没地方哭。所以,不管发生什么,我们都要智取,不能冲动。”
这算哪儿门子的范例?
可沈夺都依着她,点头道:“好,听你的。”
孟阮这才放下心。
直起身子,她喘了几口大气,小声说:“我肚子饿了,中午就没吃饭。”
“我现在做给你吃。”沈夺牵着她的手迈进家门。
三天后,借车一事成功解决。
杰子不但要负全责,连带他之前的种种行为已经触犯法律,如果发哥要追究的话,杰子还得再赔偿。
都这样了,杰子哪里还敢闹。
发哥发嫂感激孟阮请来李朝辉帮助他们,特意邀请孟阮到餐厅吃饭。
“来来来,小孟啊,尝尝发哥这道菜!独家秘方!”
是道北方的乱炖。
“小孟,你是不是觉得这个菜只有你们北方有?”发嫂笑笑,“前几年,有个北方游客来夕江旅游教给你发哥的菜谱,他又给改良了一下。你快尝尝,给提提意见。”